薛意沁明白若不是有一份强烈的爱,吴心瑜也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行为。怕错是在张晔身上,有可能他并没有回应吴心瑜,或者是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换做是她,她也会怀疑自己是否有这股勇气去争取自己的爱情?虽然使用暴力是个不智的行为。当然,对象若是帆大哥,那又另当别论了。只是她做不来伤害别人的事,她宁可自苦。
“别怪她,郭妈,我想她一定很爱张晔,才会走极端。”
“爱也不能伤害别人呀。这种毁灭性的爱太可怕了,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脑袋里在想什么?”郭妈摇头嘟哝。
笑了笑,薛意沁没再说话。担心的目光依然投向那隔着玻璃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老郭,你带郭妈回去吧。”薛意沁又开口赶郭氏夫妻,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陪伴着费一帆。
“那你呢?小姐。你还要待多久?”郭妈皱眉的问。
“可不要费先生人好了,你却病倒了。”
“郭妈,你放心,只要医生宜布他退烧、脱离危险,我发誓马上回沁园。”薛意沁像是郭妈的小女儿般的撒娇、作发誓状。
“这可是你说的哦,如果你再不听话,等费先生人一好,我就跟他告状。”
“好好好,你们赶快回去吧。”
“那我们走了,记得鸡汤要喝掉,明天一早,我让老郭再送来。”
“好。”
直到郭氏夫妻消失在走廊上,薛意沁脸上的笑容才消失。她慢慢的走到玻璃窗前……
“他还没醒过来吗?”不知何时,脸色憔悴的冷台莉来到薛意沁身边。
她转头,“台莉姐。”
“医生怎么说?”凝视那病床上的男人,冷台莉问道。
“二级灼伤,还好都集中在右手臂上,其他都没事。”回答着。薛意沁擦了下眼角的泪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冷台莉感激老天的喃喃道。
那天晚上将费一帆送到医院,她发现自己在费一帆的身边根本没有立足的空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手背也有灼伤的薛意沁在处理。她不同于在公司表现出来的无助脆弱,而是十分的冷静、有条理。
冷台莉清楚的记得,当压在费一帆身下的薛意沁吃力的撑起身子时,第一个反应是扯开喉咙大喊叫救护车,然后只见她疯了似的又拖、又拉着费一帆往喷水池方向去……
“张晔,该死的,快来帮忙呀。”薛意沁大叫。
“好、好。”如梦乍醒的张晔才迭声应好,却见泼硫酸的女人手上没有了硫酸瓶子,笔直的冲向张晔又踢、又大的猝骂。
“怎么样?张晔,你不要我,我就让你娶一个有钱的丑八怪呀!”
“心瑜,你不要这样子,吴心瑜……”
见张晔和吴心瑜纠缠,薛意沁立刻转身大喊已呆若木鸡的冷台莉,“台莉姐,快来帮忙呀。”然后又朝四周大喊。
“你们谁来帮忙呀?快呀。”
“你有没有受伤?沁沁……”已痛到快要失去知觉的费一帆吃力的靠在薛意沁身上。
“我没事。”她急促的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沁沁,你……”
“不要说话,帆大哥,你不要说话,我们到那边的喷水池先清洗伤口,救护车快来了,你一定要撑住,听到没…”
忽地,费一帆眼前一暗,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在薛意沁身上。
“不、不要……你们谁快来帮帮忙呀?我求求你们……快呀。”一声声凄厉呼喊,终于喊醒现场围观的群众,立刻有个外国人上前背起昏迷的费一帆快步的跑出饭店。
到了医院,她填写所有资料,回答医生所有的问题,直到费一帆送进手术室后,她才接受治疗,然后便是寸步不离守在手术室外。
到现在,冷台莉只要二想起当天现场自己只会尖叫、呆若木鸡的样子,就好恨、好气、好呕哪!她完全比不上一个她向来认定是娇生惯养的薛意沁。也是在那个时刻,她才看到一个摆在眼前很久的事实,一个薛意沁、费一帆彼此相爱的事实。她当了很久的睁眼瞎子。
费一帆对薛意沁的爱可以大到让他奋不顾身的舍身相救,而薛意沁对费一帆的爱也可以浓到由一个娇娇女瞬间变为一个冷静胆大的女人。他们之间的爱早已溢于言表,而她这个白痴还在做梦,还痴心妄想的想用逼迫的手段得到费一帆?世上最笨的,就是像她这种爱得起、放不下的女人吧?
有时想想,这世上的笨女人何其多?像那个张晔的女友拿着硫酸来伤害薛意沁,就是一个愚蠢的行为,不是吗?冷台莉不知道张晔是不是还会回到那个女友的身边,但她能肯定的是只要费一帆痊愈,张晔就惨了。对企图伤害薛意沁的人,他绝不可能放过的。
想想要是费一帆未及时的赶到薛意沁身边扑倒她的话,今天受伤的就是薛意沁了。她更无法想像一个花样年华般的女孩要是被毁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