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我哪会想到他们是这样子的,这2年来,他们可一直是对我忠心耿耿的,我给他们的待遇也很优厚,从来不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吗,怎么韩东一过去,就都变了心呢?”冯鹤年无法想明白。
“你是中了韩东的计了,韩东当年为了保全矿山,一定给这几个矿长留下了密令,让他们假装归顺,我早就怀疑这点,提
醒过你多次,可你都当了耳旁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不错,可要看什么人,这些人偏偏都不是,恰好就被你遇到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冯鹤年后悔不迭。
“矿山肯定是保不住了,先保住哲少爷要紧,你不要一错再错,哲少爷可是你的命根子。”
冯鹤年定定神,对着电话大叫:“阿哲,矿山不要了,快撤。”
“可是,老爸,我带的人都被围攻,赵杰也被缠斗,我如何撤呢?”冯哲颤抖着。
“你不是还有两条腿啊,快跑啊,跑出矿区就安全了,我派人去接应你。”冯鹤年急促道。
冯哲挂了电话,撒腿就往矿区外跑。
“哎,哲少爷,别走啊,我们可以在这里聊聊人生的。”乔小起道。
冯哲不理会乔小浪的召唤,埋头狂奔。
“东爷,冯哲跑了,要不要追上去捉住他?”一个矿长问韩东。
韩东摇摇头:“让他回去给冯鹤年报信吧。”
冯哲一口气跑出矿区,和冯鹤年派出接应的人会合,然后给冯鹤年打电话:“老爸,我跑出来了……”
接着冯哲把事情的具体经过和冯鹤年说了下。
听冯哲说完,冯鹤年看着程子轩:“程叔,要不要调动集团其他力量,再联合虎头帮,趁他们立足未稳,立刻反击,夺回矿山。”
程子轩摇摇头:“鹤年,你这么做,等于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为什么?”冯鹤年不解。
程子轩慢条斯理道:“韩东今天收复矿山,借助的不是东正帮力量,而是矿山内部人员的倒戈,这是大势,即使你借助虎头帮的人收复了矿山,却无法收复人心,就等于没收复。而且虎头帮的人进攻矿山,等于是商道勾结扰乱社会治安,直接给了警方口实,到时一旦闹大,你罪责难逃。韩东现在最希望的应该就是你这么做,他可是没带东正帮一人一马去矿山的,什么责任都没有。还有,那个乔小浪正在看热闹,如果形势一旦对韩东不利,他随时可以动手……”
程子轩这话提醒了冯鹤年,是啊,这么做等于飞蛾扑火。
冯鹤年心里很痛,自己辛辛苦苦经营了2年的矿山,转眼就成了韩东的,这亏吃大了。最近矿石行情看涨,正打算全面开工生产的,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一定不能和韩东算完,非灭了他不可。”冯鹤年发狠。
“鹤年,其实你应该这么想,这些矿山本来就是韩东的,被你利用赚了2年的钱,现在韩东回来了,顶多是物归原主,你不但没吃亏,还大赚了。”
“赚什么啊,这2年矿石行情一直低迷,经营一直亏本,本打算下半年能大赚一笔的,结果却是这样。”冯鹤年叹息着。
“我说的赚不是这个。”
“那是……”
“没有这些矿山,我们能搞到那么多炸药送到那边去吗?这2年,我们送到那边的炸药,可算得上是一个颇具规模的军火库了。没有这些炸药,那边会源源不断给我们那么多那玩意发大财吗?还有,没有这些矿山,我们那个渠道来的钱能洗清白吗?”
听程子轩这么一分析,冯鹤年觉得有道理,如此说来,自己还
真不吃亏。
心里平衡了一些。
但随即冯鹤年又菊花一紧:“坏了,我派去管炸药的王泉,现在一定落入韩东手里了。这2年,我们炸药的进出明细他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