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从空中飞过,锐利的边缘划破了他的脸颊,然后滚进了草堆里。
吕浩霆楞愣的瞪着侬侬有如马雅女战神般,神勇地打着赤脚穿越马路的背影,半晌回不过神来……
许久之后,他看着侬侬散落一地的物品,他蹲坐在草地上,转而瞪着那些东西发愣起来。
一直到太阳西下,天色泛着橘红光芒,他才开始拿起她的皮包一一收拾起那些散乱的小东西,她的口红、吸油面纸、粉饼、零钱包,还有两张纸。
他摊开那两张纸,只看到其中一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化妆程序,另一张则写明了煮咖啡的方法,还有如何分辨各式各样咖啡豆的特征和办法。
两张纸因为常常被人拿着看,边缘都起皱了,上面空白的地方还让她用更小的字注明了些微的细节。
他的心一阵抽紧,知道她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他捡起落在不远处的高跟鞋,也心疼的发现在脚踝处的确有着磨破脚的点点血迹。
该死!
发愣的瞪着那双鞋和那两张纸,吕浩霆发现自己实在混帐到了极点。
夕阳逐渐西下,夜幕低垂,他坐在公园草地上开始认真思考所有的事情。
当范怡侬光着脚,倔强的脸上还带着泪痕,满身狼狈地出现在咖啡店门口时,白云同情的看着她,却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笑了笑。
“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讶异呢?”她说。
侬侬吸了吸鼻子,神色自若的打着赤脚走进店里,忿忿不平的自嘲:“因为我一向是个笨蛋,笨蛋会做蠢事!
“你就这样走来?”白云双手抱胸,看着她那双脏得像乞丐的赤脚。
“反正我当白痴引人注目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自暴自弃的说,然后坐到了椅子上,拿了张面纸擦掉脸上的泪痕。
“说得也是。”白云嘴角噙着微笑,
从慧黠的黑眸看戏似地闪着灵动的光芒。
“喂!”侬侬不高兴的发出声音抗议。
“好,不落井下石。”白云笑笑,同意收兵,只道:“既然你失恋了,我找大家来开个失恋庆祝会吧。”
“你怎么知道我……”她一时哽咽,只眼又迅速堆积泪水,后面的话全说不出来,只听她哇的一声,突然就抱着白云的脖子哭了起来。
白云拿她没办法,苦笑了一声,只好拿行动电话一听见侬侬那震天价响的哭声,就自动挂上电话来店里报到了。
晚上七点,全员到齐。
白云在五点就将侬侬换手给崴崴安慰。崴崴又在六点换手给阿芳,不过阿芳可没那个胆将侬侬交给罗兰,事实上,哭了两个小时的侬侬,也不好意思再抱着罗兰继续哭下去了。
更何况,罗兰进门后,劈头就教训她道:“你哭啥呀你!失恋有啥好哭的!男人再找就有了,你没听过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吗?”
“可是……可是我就是喜欢这一个啊……”她呜咽着。说实话她离开公园没多久就有些后悔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爱他的呀,如果她肯好好解释就好了。
“那为什么会搞到分手咧?”罗兰头痛的问。
侬侬抽抽噎噎地,花了两个小时才将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所有人听完真的快昏倒了,罗兰第一个发难,“靠,这种男人你还理他干嘛?叫他去撞壁啦!”
“对啊,叫他去撞壁啦!”阿芳跟着义愤填膺地附和。
“我也觉得他大小题大作了。”白云皱起了眉头说。
“岂只小题大作,我们的确是设计他了没错,但也没拿着刀枪逼着他向你求婚啊,那从头到尾可都是他自己开口的,凭什么到最最后才来怪人!王八蛋!”崴崴可是火到了极点,差点气到七窍生烟。
“侬侬,你做得好!那种人我们不希罕,我从家里的姻缘簿里随便抓一把都一大堆条件和他差不多的,你要多少有多少,我帮你介绍!最好气死那个王八蛋!”罗兰一拍桌子,横眉竖眼的娇声喝道。
“对啦。对啦!真可惜你没顺便踹他两脚,要是我一定扁到他不能下床!”阿芳在一旁帮腔,哇啦哇啦的凑热闹。
听着好友你一言我一句的,侬侬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原本快熄的怨气又升了上来,“你们说得对。他真的很过分!”
不一会儿,一群女人跟着就开始对天底下的男人口诛笔伐起来。
白云看着几个姐妹淘越聊越激昂,便起身为大家煮了壶咖啡,谁知水才要开,店里的电话就响了,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