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然世外么?华静夜低笑几声,引得身旁的美人好奇问道:“公子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也说给奴家听听。”
华静夜轻抚美人的下巴,笑道:“华某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天仙,竟被华某得了,于是喜不自禁……”
美人娇嗔:“公子笑话奴家了。”
华静夜摇扇坏笑道:“人都说望江楼的美人都是冰雪般的人儿,聪明得紧,华某今日总算见识到了,美人儿你果真聪慧!”
美人佯怒地轻捶华静夜的前胸,却被他趁机抓住了柔荑,美人桃红满面,嗔道:“公子真是坏心眼儿。”
华静夜轻笑几声,不再言语。美人见好就收,乖乖服侍他,不意间瞧见面色冷然的燕瑞,不禁好奇问道:“公子,那位公子眼生得紧,是哪家的公子呀?”
华静夜点点她的鼻子,低笑道:“美人可是伤了华某的心了,坐在华某身边,心里头却只有那位公子!”
这望江楼里最聪明的女子自然是缕娘,这位美人比起缕娘差了好些段数,自然看不出燕瑞的身份,见他一身贵气,猜想他必是大家子弟,心中存了别的心思。
美人娇笑道:“公子说的是什么话,奴家哪里有这般心思?奴家只是觉得奇怪呢,到了咱们这里却还是这副脸色,就像……就像做正事似的。”
华静夜摩挲着美人的细颈,在美人耳边说道:“到这里可不就是办正事么?”
“公子真会说话,人家都说咱们这儿是销金窟,到这里来自然是为了寻欢作乐。”美人说着,以口喂他一杯酒。
华静夜享受了美人恩,略作回报,在她耳边低声道:“那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攀上的,若想安稳度日,还是离他远些吧。”
美人自然是精明的,闻言便知其意,笑着送上红唇,低语道:“公子今夜可要留下,奴家想谢谢公子点拨之恩。”
华静夜搂紧美人,笑道:“华某自然不负美人恩。”
其他几人见燕瑞神色自然,心道太子也是男人,东宫之中本就有美人无数,太子自然不是不近女色之人。几杯酒下肚,燕满略有醉意,竟调笑起无双来了:“小公子怎么如此拘谨?”
燕晓接着说道:“这倒是小哥儿的错,小哥儿亲近亲近小公子,小公子自然不会拘谨了。”
小倌闻言面上一红,他进来之前,缕娘特意交代过,他服侍的公子虽是男子打扮,却是个真正的姑娘家,让他谨慎些,别有多余的动作。他还是个清倌,今日是第一见客,也不敢多动,如今客人既然提出这等要求,他自然不敢驳了客人的面子,偷偷瞧了身边人,见她面色如常,便小心翼翼地靠上她的肩头,见她并未反对,又更加小心地钻进她的怀里。小倌不过十三四的年纪,身材娇小,倚在无双怀中也算是小鸟依人。
其他几人见状皆大笑起来。
谁料一向乖巧的燕平安也捏着身边美人的下巴,调笑道:“小哥儿太紧张了不是,难道妈妈没教你喂酒是要这般喂的么?”说罢,饮一口酒哺入美人口中。
那小倌脸上更红,见大家都瞧着他,而无双又没有反应,便低首含了口酒送到无双唇边,无双垂目看向他粉色的唇瓣,迟迟未接。
华静夜扫了停下动作的燕瑞一眼,有意道:“小公子怎么忍心辜负美人的一番心意?”
无双瞥他一眼,淡淡道:“脏!”
小倌闻言,知晓无双是嫌弃他,心中委屈,不禁红了眼眶,一不小心竟呛着了,咳嗽起来,只得饮酒压下。
华静夜见燕瑞举杯的手放松下来,唇角笑意渐深,对无双说道:“小公子多虑了,缕娘办事华某是放心的,缕娘说过这个小哥儿可是是干净的人儿,今日是第一次见客,小公子可别误会了。”
小倌儿闻言,心中委屈更甚,竟落下泪来,真真是我见尤怜。
无双伸手点了点他的粉唇,手指沾了他唇上的酒液,无双顿了片刻,竟将手指放入口中,吮干了那酒液。
一时间,众人静默,就连一向沉稳的燕静也直直地看向无双,有些呆愣。华静夜凝了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中微痒,腹中竟涌上热流。燕瑞薄唇紧抿,握着酒杯的右手有些僵紧,双眸暗含波涛。小倌儿也看得呆住了,竟忘记了哭泣。
燕满失礼地咽了口口水,惊醒了其他人。
燕满讪笑道:“有些晚了,大哥,弟弟先去休息了。”说罢,就搂着怀中美人离去。
燕晓与燕平安也各自搂着美人离开。
华静夜起身,朝燕瑞点点头,拱手道:“大公子,华某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