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千岁!”见燕瑞到来,萱语宫的守卫忙跪道。
燕瑞点点头,径自走进去。谁知那守卫竟敢拦他,其中一人拱手道:“太子殿下,可否容属下通传一声?”
燕瑞面色一冷,说道:“本殿有要事要禀,你们竟敢拦本殿?”
侍卫忙道:“属下不敢!陛下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属下只得遵从,按例通传一声,还请殿下别为难属下!”
燕瑞冷哼一声,道:“何时这萱语宫也有这等规矩了,萱贵嫔的架子真大!”
“殿下……”
“何事喧哗?”原来是万吉听到了交谈声,出来瞧瞧,看到燕瑞,他不禁惊道:“殿下?”
“父皇可在里面?”燕瑞面无表情地问道。
近日燕北常在萱语宫,燕瑞明白父皇做事一向有度,便没放在心上,只是今日之事确实紧急,他不得不来寻燕北商讨。
“陛下确实在里面,只是……”万吉有些迟疑,皇上确实下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命令。
燕瑞也不问他的迟疑之意,只道:“事态紧急!”
万吉顿时会意,忙道:“殿下请随老奴来!”
进了偏殿,燕瑞并未看见萱贵嫔,他的父皇正与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对弈,想必便是那个吸引了父皇的越溪。
万吉解释道:“萱贵嫔卧病在床,于寝殿休养,近日皆是这位姑娘陪着陛下。”
燕瑞颔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越溪几眼,那面貌确实像了母后五分,她面带微笑,气韵也学了几分,双目清澈,实在难得!
万吉上前对燕北轻声道:“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燕北抬头看去,招燕瑞近前,问道:“可有要事?”
燕瑞蹙了蹙眉,道:“回父皇,急报!”
燕北捻棋子的右手一顿,继续将棋子放下,笑着对越溪说道:“留着这盘棋,等朕过来与你接着下。”
越溪闻言嫣然一笑,应道:“奴婢遵旨。”
燕北出了萱语宫,一路沉默,直至到了乾仪宫,关了门,才问道:“是不是无双儿出了事?”
燕瑞面无表情道:“不是无双儿,是军粮出了事,军粮被劫了!”
“军粮被劫?”燕北惊道:“五千人护粮,还能让军粮被劫?”
“恐怕事有蹊跷,回报之人也说不是一般劫匪,那帮劫匪是计划周全了的,设下陷阱埋伏,还用了毒箭,且匪徒人数众多,恐怕是借了匪徒的名劫粮的。”燕瑞说道。
“苏长空呢?苏长空哪里去了?”燕北怒道。
“父皇,苏长空还未到京城,军粮被劫前夜有另一帮人欲烧毁粮草,那帮人人数不多,却武功高强,一夜之间护兵竟死伤各一千,苏长空也受了重伤。第二日军粮被劫之时,苏长空手下的副官见粮草保不住,只得让几百人护了苏长空逃出来,好及时向朝廷禀报此事。那些护兵护着苏长空回京城,行至半路时还剩不到一百人,途中苏长空伤势加重,几欲丧命,只得派人先行回京禀报。儿臣也是刚刚才得了消息,立即寻父皇商量此事。”燕瑞正色道。
燕北听出儿子的不满,只得先解释道:“你且放心,宁家的野心朕心中有数,朕自有打算。”
燕瑞点头,问道:“父皇,粮草怎么办?”
“至粮草被劫已经多少时日了?”
“已过半月。”
燕北不禁露出焦急之色,道:“已过了这么久,无双那边可等不得,这批军粮为数众多,再筹集如此数量的军粮怕是不易,且如今也不宜透露军粮被劫之事,瞒得一时是一时。事到如今,你去拜访李太师吧,他的孙子还在军中,不会坐视不理的!”
“儿臣这就去!”燕瑞说罢便赶往太师府。
无双刚回到帐中就听龙一禀报道:“殿下,军粮被劫了!”
无双面色微沉,道:“具体如何?”
“回殿下,龙五奉殿下之命前去接应粮队,却久不见踪迹,便一路寻去,终于在盘龙湾寻着了些痕迹。尽管事发之地已被处理过,但始终留了些痕迹下来,军粮应是在盘龙湾被劫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匪徒,龙五还发现了陷阱与利箭的痕迹。”龙一禀道。
无双闻言不语。
李晏疑道:“莫非是朝中势力?”
江夫子轻笑一声,道:“毋庸置疑!上批军粮送来的时候,江某还与那押粮的副官闲谈过几句,那副官大概是姓刘来着,他说盘龙湾山寨多匪寇多,他们头一回打那过的时候心里也发慌,后来遇到匪徒说明押送的是军粮,匪寇并未为难,只让他们留些银子便放行了,可见这些匪寇是晓得大义的,自然不会突然决定劫粮!”
“如此说来,劫军粮很有可能是冲着殿下来的,首当其冲的便是宁家。”李晏略一思索,低声说道。
“宁家自然没安好心,但也未必就是他们,殿下行事一贯强硬,恐怕得罪了不少人,此次怕是都望着殿下失利呢。”江夫子仍有些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