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与司马浩一战吧!”无双淡淡命令道。
“得令!”崔副将拱手应道。
只听“嘎吱”一声,城门打开,先是两队步兵出城,止步站定,中间空出一道,崔副将骑马而出,大声说道:“区区一个副将,有何资格请我大燕燕王对决,且让本将先会你一会!”
司马浩闻言双目一沉,冷声道:“你国燕王不敢出来应战,就派你这么个小喽啰出来!”他不屑笑道:“也罢,就让本将军替你们皇帝教训你一番!”
司马浩此言惹怒了大燕将士,崔副将在军中极有威望,士兵们极为敬重,如今却被一个莽夫说成是喽啰,简直是侮辱!
崔副将却是面色未改,微笑道:“就看你这个‘梁国第一勇士’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司马浩虽然鲁莽,但光论武艺在梁国确是数一数二,他少年时打败七十一个勇士,得前梁王亲封“梁国第一勇士”,梁国崇尚武力,因此他很受推崇。
二人举起手中武器,驱马朝对方冲去,“铮”的一声,兵刃相交而过,奇虎相当,二人调转马头,再次交手,铁器相碰的沉重声音不断。司马浩所使得是长柄大刀,这种刀威力极大,但太过沉重,非力大无比之人不能使,无双只闻兵器声便知司马浩气力极大,而崔副将是使了内力用了巧劲,若是他也使用蛮力,是抵不过司马浩的力气的,且崔副将的长剑也抵挡不了司马浩的长柄大刀。
“崔副将的武艺着实出色!”江夫子突然叹道。
“崔副将文武双全,岂是某些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可以相比的!”魏鸣讽道。魏鸣的伤早就痊愈,听说无双一箭逼退梁军,他难以置信,今日梁军再袭,他不顾父兄反对,坚持随他们过来。
江夫子闻言却是难得好脾气地没有接话,只轻笑一声,可在魏鸣听来却是不屑的嘲笑,心中怒火更甚。
“咦!”李晏突然惊疑地呼了一声。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崔副将看似与司马浩不相上下,实则步步退让,只守不攻,已处于下风。如此不过百招,崔副将已显出颓势。无双抿唇不语,魏昭只得请示道:“殿下,派人援助吧,大燕不能失去崔副将!”
无双紧紧盯着对决的二人,却未下令援助。两军主将阵前对决,本该生死有命,容不得他人插手,崔副将若是输了,司马浩自然不会突发仁慈放他一马,但若大燕派人援救,那便是丢了脸面。只是正如魏昭所说,崔副将在军中威望极高,若大燕不肯派人援救,恐怕会令士兵们心寒。
突然,司马浩一刀划过崔副将的腹部,崔副将一手按住腹部,一手持刀抵挡,大燕将士心中甚为担忧。无双面色微沉,道:“王副将,你去将崔副将带回来!”
“是!”
王副将快速走下城墙,翻身上马,驰向对决二人,此时崔副将身上已中数刀,司马浩双手举刀劈来,崔副将只得双手持刀抵挡,却还是不力落马,司马浩冷笑一声,再度举刀,毫不留情地劈去,要取他性命。就在此时,王副将堪堪赶到,他使得是双刀,一手拦下那一刀,一手举刀劈向司马浩,司马浩未料到此举,忙收刀抵挡,王副将朝崔副将使了个眼色,崔副将会意,趁机翻身爬上王副将的马,王副将见目的已达到,也不恋战,再劈过一刀,趁司马浩未反应过来便调马回城。
崔副将的马也是训练过的战马,立即跟随王副将回去,不一会,两人一马和一匹空马便到达城门口。王副将高呼一声:“关城门!”
城外士兵立即退回城内,城门随即关上。
司马浩心中恼怒,却大笑道:“不愧是君子之国,竟做出这等事来,让本将军大开眼界啊!”
梁国士兵哄笑起来。
此次,大燕士兵却无理由生怒了,大燕不顾道义在先,实在理亏,只是崔副将却不得不救,众将士只得在心里憋屈。
无双面色如常,缓缓:“魏将军在此指挥便可,若梁军进攻,防守便是,若梁军不动,我军不得主动出击!”说罢,便转身离去。
城墙之下,王副将扶着浑身是血的崔副将等候在此,见到无双,崔副将挣扎着跪下,颤声道:“末将辜负了殿下的期望,累得大燕失信,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无双瞥他一眼,冷冷道:“崔副将本与司马浩不相上下,为何突然败退?”
“殿下,崔副将是遭了暗算!”王副将帮着解释道。
无双极细微地挑了挑眉,问道:“崔副将,可是如此?”
“末将惭愧,竟没有防备,遭了暗算!”崔副将低声说道。
“不知崔副将伤在何处?”江夫子闲闲地问道。
“在肋下盔甲缝隙处!”崔副将回道。
此时崔副将仍身穿盔甲,只见血迹,却无法查看伤口,无双颔首,淡声道:“先去疗伤,惩处再论!”
“谢殿下恩典!”崔副将颤声谢恩。
王副将忙命人取了担架抬了他送回营中治疗。
“崔副将伤得如何?”
“回殿下,崔副将身上有五道刀口,两刀颇深,肋下有一记镖伤,镖上无毒,但伤口极深。崔副将失血过多,但无性命之忧。”军医回道。
无双颔首,道:“好生照料!”
“是!”
翌日,司马浩再度要求阵前对决。
昨日崔副将被救回之后,他多加辱骂,但大燕无人应答,他也未主动进攻,不过半个时辰便撤退了,今日却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