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后掀开被子一看,宁萱裙下果真染了不少血,心道不好,此时胡太医到了。她忙打断胡太医的行礼,道:“别跪了,先过来瞧瞧!”
胡太医连连点头,过去把脉。这一把,他面上一惊,问道:“敢问娘娘近日可曾吃了什么?”
宁萱已是疼得冷汗直冒,看向太后,无力道:“姑姑,我什么都没敢吃,只吃了您赏的东西!”
太后点点头,问胡太医道:“可是有异常?方才她正与哀家闲聊,好端端地就疼了起来,已经见了红。”
胡太医面色凝重道:“回太后娘娘,并不能肯定。若是吃用无碍,又不曾碰撞,那便不是外力而致,萱嫔娘娘怕是天生内寒,才会如此。”
太后顿了一下,直接道:“孩子能不能保住?”
胡太医满脸遗憾,摇头道:“已经迟了,萱嫔娘娘小产了!”
太后一惊,也不顾胡太医还在,一把掀开被子,血腥气扑鼻而来,短短的时间血竟已染湿了半床。宁萱面色苍白,低声哭道:“怎么会?这么快……”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太后回过神来,忙道:“太医,这是?”
胡太医忙再把脉,仔细把过之后,道:“娘娘放心,只是小产,萱嫔娘娘如今体弱,仔细调养一月便可如常。”
“开方子吧。”宁太后淡声道。
“是。”
待胡太医开好方子,宁太后已转了几转心思,冷声道:“惠芳,去取药。”
“是。”
宁太后转而看着胡太医道:“胡太医就暂且留在这里吧!”
“微臣明白!”
翌日,太后命人禀告皇上萱嫔小产,皇上大怒,太后一口咬定有人加害,胡太医也道萱嫔是食了堕胎的药物,以致出红甚快竟来不得保住。燕北有些将信将疑,却随太后的意思召集了众嫔妃到长德宫。
“太后,人都齐了!”云贵妃禀道。
“嗯。”太后点点头,随即冷声道:“大家都知道,萱嫔今日小产了。皇上在这里,哀家也不隐瞒,萱嫔是被人害了!”
“母后,还未查清,如何能断定有人加害?”燕北皱眉道。
“皇上别急,哀家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铁证。让那丫头出来!”
一个宫女被带上来,应贵嫔看清之后顿时一惊,那宫女不是别人,正是阿羞!她心道不好,难怪今晨不见她身影。
“说!到底是谁让你送这些东西的?”太后指着一盒燕窝,厉声道。
阿羞抖了一下,怯怯地看向应贵嫔,应贵嫔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抖得更厉害了,流泪颤声道:“太后娘娘,都是奴婢的错,不关主子的事!”
应贵嫔此时心中已一片空白,只能死死盯着阿羞,嫔妃中见过阿羞的皆朝她看来,贺婕妤更是哼了一声。
宁太后冷笑:“你帮她瞒着也没用,更会牵连到你,快说!”
阿羞不敢再看应贵嫔,哭道:“是……是贵嫔娘娘……吩咐奴婢送的!”
“皇上,单凭这丫头的一面之词能说明什么?”应贵嫔强自镇定道:“说不定是她擅自做主……”
“哼!”太后打断道:“一个宫女为何要这么做!”又朝阿羞道:“说,你送之前知不知道这燕窝里加了东西?”
阿羞已经哭得快要昏厥,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奴婢……奴婢……亲眼看到主子放……放进去的……”
“胡言乱语!”应贵嫔怒道:“我根本没有送任何东西给萱嫔!”
太后冷笑道:“丫头,你主子放的东西可还有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