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顾琢斋一夜没合眼,
&esp;&esp;顾琢斋将樵青送走后,本打算打起精神解决掉那盆九节兰,画了一会儿实在头晕,便起身走到了走廊上透气醒神。
&esp;&esp;东面小楼可将整个园中风景尽收眼底,明若柳拉拉扯扯地要给樵青银子,他站在高处一览无余。
&esp;&esp;他没急着下楼,想要看看樵青会如何应对,却没想到樵青竟然会真的接明若柳给的钱。
&esp;&esp;顾琢斋气急败坏向他们这边赶来,明若柳心下暗叫不妙。
&esp;&esp;顾琢斋铁青着脸从樵青手里拿过银子,拍回到明若柳手上,严厉质问道:“樵青,你为什么要拿明姑娘的银子?!老师怎么教你的,我怎么教你的,你是全不记得了么?!”
&esp;&esp;他声色俱厉,樵青又愧又怕,便憋红了脸‘哇’的一下大声哭了出来。
&esp;&esp;“不许哭!说!你为什么要拿银子?!”顾琢斋无视樵青的眼泪,依旧是疾言厉色。
&esp;&esp;明若柳看不下去了,拉过樵青护在自己身后。
&esp;&esp;“你干嘛呀!”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拿出帕子给樵青擦眼泪,“你骂他做什么?这钱他不想要,是我硬塞给他的。”
&esp;&esp;樵青哭得声嘶力竭,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骨溜溜往下滚,看得明若柳心疼不已。
&esp;&esp;“好了,好了。”她抱着樵青,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安慰着,樵青战战兢兢地躲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esp;&esp;顾琢斋被她这护短的举动气得脑袋一阵发晕。
&esp;&esp;樵青做错了事,就得让他知道自己错了,现在她这不分轻重地给他撑腰,他还怎么教导他?!
&esp;&esp;他冷着脸,强硬地将樵青从明若柳怀里拽出来,沉声问道:“樵青,你告诉我,‘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的下一句是什么?!”
&esp;&esp;樵青哭得一抽一抽地,倒还能对答如流,“不……不以其……道得之,不处……处也。”
&esp;&esp;顾琢斋步步紧逼,“你既然晓得,那为什么还要拿明姑娘的钱!”
&esp;&esp;樵青无父无母,在读书识字上的天赋又极高。像这样早慧的孩子,若是不能早早确立下品行规矩,成为一个顶天立地,正直坦荡的人,太容易流于轻佻虚荣,毁掉自己的一辈子。
&esp;&esp;孟思年年纪大了,很难顾忌到樵青的方方面面,是以顾琢斋于樵青如兄如父如师。他唯恐不能将樵青教养成才,辜负了孟思年对他的期望。
&esp;&esp;“你够了没有!”
&esp;&esp;樵青哭得实在可怜,明若柳忍无可忍。
&esp;&esp;“不过几两银子,有必要这样小题大作?!”
&esp;&esp;“这不是几两银子的事情!”顾琢斋也提高了声音。
&esp;&esp;南煌和泛漪听到园中的动静赶过来,看到顾琢斋和明若柳针锋相对,皆是满脸怒容,不由大吃一惊。
&esp;&esp;南煌赶紧插到两人中间打圆场,“怎么吵起来了?大早上的,火气不要这么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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