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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我和你?我和你没干什么啊?许芳苑并不知道自己矜持和撒娇的后果。

那,你去吧,你应该跟樊小刚过了,何必来骗我!叶正然提高的声音。

许芳苑的手机响了,她笑容满面地接听电话。打电话的正是樊小刚,他的宝马车正在杂志社的楼下等着许芳苑。许芳苑回走几步拉住叶正然,仍然笑容满面。

我不和你说了,来不及了,我得走了,我回来和你说好嘛,我回来和你说。

说话的时候许芳苑已经向电梯走去。叶正然再次提高了声音说话:你回来就来得及吗?我们,完了!

许芳苑的脚定在远处的走廊上,她惊异地回头,脸上的笑容凝固,消失。她想走回几步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她接听电话的时候脚步徘徊,神情徘徊,却最终还是走向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叶正然看到了许芳苑脸上的表情,那表情和他一样,是抽搐。

编辑部的门口站着上班的所有人,赵盈,张明华,路俊斌,秦林。两个女人用手捂住了嘴,两个男人的嘴角好像也有点抽搐。

《新新视点》编辑部里鸦雀无声。下班铃声过后,每个人都讪讪地走了,叶正然关上手机,把电脑里的音乐开到最大音量,整个屋子里尖叫着新新人类的摇滚。陈双桥把电话打到了编辑部,叶正然对陈双桥说,老陈,我和许芳苑完了。完了的事,不用挽回了。

许芳苑当然熟悉陈双桥,相当熟悉。陈双桥给许芳苑打了电话,但她在去怒江的路上,那个地方信号微弱,听不清楚。晚上,许芳苑试着用樊小刚的全球通给陈双桥打电话,那时陈双桥正在飞往昆明的飞机上,电话关机。当晚十一点,陈双桥从昆明回到呈州,没回家就直接找到了叶正然,他们在茶馆要了茶,还没等进入正题,陈双桥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随口嘟囔出来“哦?是樊小刚的”,接听后却是许芳苑的声音,他刚说啊是小苑啊我正要找你,叶正然一把抢过电话,重重地拍在了茶桌上。手机壳子散了,显屏上裂了一道痕,努力地闪了一闪,终于灭了。

叶正然说,老陈,我赔你最新款式的手机。

三天后,许芳苑从怒江回到呈州,叶正然已经离开了呈州。陈双桥告诉许芳苑,叶正然回北京去了,他说他想家了。

二十天后,叶正然回到呈州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他向陈双桥介绍,也向编辑部的同事们介绍,这是我老婆,廖玉,我们刚刚结婚,正在蜜月里。

2003年,《新新视点》很平静,叶正然的同事们都变成了安静的性格,编辑部里祥和得一塌糊涂,大家的基本口径是,叶老师都而立之年了,该有个家了,这么喜欢呈州,定居在这里做自己的事业,上好的选择哩。

叶正然用自己的版税买了一百平方的新房,轻装修重装饰,和廖玉住了进去。新房在呈江岸边,很有些风景,但他从阳台上放眼望去的时候发现,临江小区就在不远的对岸,他甚至能看到许芳苑父母家的那栋楼房,他想,也许现在许芳苑就在那栋楼里。

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一章(9)

2004年,许芳苑答应了樊小刚的求婚,他们在电视台门口举行了简单的结婚仪式,仪式上许芳苑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她离开了主持人岗位,离开了电视台,只做樊小刚的妻子了。

许芳苑给陈双桥打电话,询问叶正然的下落。陈双桥说,叶正然和廖玉的关系近半年愈发紧张,搞得叶正然十分郁闷,日前他曾经电话告诉陈双桥,可能要去山里走走,但没说是去哪个山里走走。许芳苑问,老陈您侧面帮我问问廖玉,我不好直接问她,她对我一直很不客气。陈双桥说,好的,我问就是。

放下电话,许芳苑坐在樊小刚身边,苦笑着对他摇头。樊小刚也跟着苦笑摇头,然后伸手摸许芳苑的肚子。许芳苑凑过嘴去,虽然肚子隔着,但还是亲到了一起。樊小刚亲吻许芳苑的时候十分专注,很久很深,亲得许芳苑不得不闭上眼睛享受。

叶正然和裘老先生约好了一起喝茶。他睡到上午十点,走出客栈时发现雨过天晴了。阳光下的拨云山实在好看,山腰有一圈云雾,山尖被这层云雾弄得很朦胧。叶正然在多年前写过拨云山的云雾,他记得当时他是在感悟到底是山拨了云还是云戏了山。他在与裘老先生喝茶的时候又把这思路说了一遍,裘老先生说,因为云戏了山,才有了山拨开云。说到开心处,裘老先生站起身来亮了一个架势,在两尺开外对着茶杯上冒出的热气猛推一掌,茶杯上的热气顿时混乱,不再萦绕,像个旋涡一样乱转着散开。

裘老先生说,伙子你听我的书,你就知道这拨云山是个都有些哪样来历了。

您也好像在听我的“书”?叶正然问。

是呢是呢。我在听你的“书”。我还能听出来你的“书”里哪样轻哪样重,你不交代的细节往往就是你的心病哩,我听得仔细哩。裘老先生说。

哪样轻哪样重呢?叶正然问。

你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噻。裘老先生笑了笑。按照说书的套路来想,许芳苑和你分离得贸然,他将是你的怀念了,廖玉呢,大概要处处伤你了。

不尽然。叶正然说。

不尽然不是不然啊。裘老先生说。得了,晚上要说《长板坡》,我这憋不住要讲《拨云山》,你这个听书的十分要紧,我就下午让你听听。

裘老先生也不多解释,他拿起茶壶盖子当了一回醒木,“啪”一声扣在桌上,引来了至少十个喝茶的人。

昨天咱说到叶青父亲的结义兄弟送来了一个襁褓中的娃娃,他家女婿被砍死,女儿被土匪掠走。就在那天下午,叶青抱着娃娃去找同乡的一位妇人讨口奶水,回家的时候,眼见着山体塌落,父亲和房子一起,被塌方砸得没了踪影,然后是倾天而下的山洪,把整个村子淹没……

这村子逃出来的人只有几十号,一无粮食二无被褥,叶青就带着这些同乡含悲冒雨,行走了两天两夜,来到了拨云山下。

转回来说叶青在拨云山下丢失娃娃,小伙子搓手跺脚,悔恨难当!他急了,直扑一个从山上下来的人,逼问他是谁抢走了娃娃,那人一脸懵懂,又被叶青缠住不放,急得伸手臂向后一拨叶青。那叶青双肘受伤,丝毫使不上力气,被这一拨刺骨疼痛,连连后退。山上的人哪容得叶青多说,转身离去。叶青东一头西一头,找不到丢失的娃娃,急得乱跳。到了傍晚,细雨蒙蒙,山上下来的人留下带来的锹镐,又放下几袋青稞,回头上山,叶青嘶哑着嗓子仍然不依不饶,端着受伤的胳膊继续向山上的人要那个手腕上有红玛瑙、腰间佩镶金短刀的人,山上的人几次把他推倒,叶青依然坚持,终于一个山人烦不得了,抽出腰刀直奔叶青。那叶青急红了眼,躲也不躲闪也不闪,迎刀而上,山人更是性起,抡起钢刀夹雨带风,对着叶青迎面就是一刀!那口刀刃薄背厚,寒森森冷气逼人,若是叶青沾上这口刀,必死无疑!就在这时,一支钢枪从下而上在叶青和挥刀人之间带着风声一挑而起,喀嚓一声搪住了向下砍去的钢刀!那挥刀之人没给叶青留情,砍下的刀又猛又狠,枪管搪上去竟然被砍出火星!

云箫叙事之拨云 第一章(10)

阻拦挥刀人的,正是领头下山的那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人,这人走上前来仔细看了看叶青,回头对手下作了个手势,几个人走上来架起叶青,叶青被刚才发生的事情整得有些发懵,等他被架起,才多少缓过神儿来,他大喊大叫,极力挣脱,但他两手臂不听使唤,被人架住的地方正是受伤的部位!这叶青咬牙切齿,疼得嗷嗷直叫。

带走!领头的人终于吼了一声!

山下的众百姓这一刻心理十分矛盾,一来山上的人救人救命,还给了几袋子青稞,这些人不像传说中的土匪,可他们确实霸道,抢走了人家的孩子还要带这个受伤的后生上山……百姓们经过了大饥荒、大生死,身心疲惫,并没有办法去和真刀真枪的拨云山人较量。眼看着这伙人带着叶青上山,敢怒不敢言。这拨云山的人名号在外,救人归救人,但恶名远远大于威名。拨云山自从闹了土匪,已经前后三十多年了,山上老大换了几换,土匪喽罗也换了几茬。换可是换,拨云山有自己的规矩,当老大有两个先决条件,第一是就是得众望所归,得大家一致评价这个人好,这个人够资格,才能谈论接班换代之事;另一个条件,就是这人必须会拨云山的独门功夫!

您这是要讲武侠?叶正然看着裘老先生喝茶,慢慢反应过来。

这拨云山本来就是修武之地,山上一座寺庙,历来都住武僧。拨云山的故事不讲武侠,那不可惜?裘老先生说。

可没听说过拨云山出过武林高手啊。叶正然说。

拨云山有独门功夫哩。裘老先生说。当年大清高手到云南巡游,在大理摆了擂台,三天没找到能人,都要收擂了,来个老头,也不多说话,扎了马步把胳膊抡了抡,也没起势也没亮相也没哼哈发力,在台上向前一推手,五、六十步外的蜡烛就灭了哩!摆擂的两位高手不怎么相信,还和老头试了试身手,全被整倒了哩!这叫拨云手,拨云山独门武功哩。

您这是编书还是真事儿啊?茶馆里的人问。

编书也得用拨云山的真事来编,你离不开生活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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