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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3页）

这个乐队由两个中学部和一个高中部的不同乐队组成。我儿子所在的中学有400来人，乐队成员70多人。另一个中学乐队的人多一些。而镇上的这个高中（两个中学的学生都上这一个高中）有三个乐队。这样，就有了五个乐队，加在一起，将近400人。

一个庞大的交响乐队。

这个高中的交响乐队，曾经到中国大陆演出过。

为了这次演出，这400多人曾经集中到高中练习了一整天。学校特意为他们请来了州立大学音乐系的副教授指挥。当然了，得花钱。

虽然400人的大乐队中只有两三个黑人学生，但请了一个黑人指挥。不简单。

我们这个学区华人不多，但乐队中竟有20多位华人的孩子。有一首交响乐在演奏过程中，有四个学生独奏，其中有两个是华人的孩子，一家的。他们的父母就在我们教会。两个孩子在音乐上都很棒。

每一首曲子演奏结束后，黑人指挥都把手伸向乐队的学生，让大家为他们鼓掌。指挥家最后还说，这些年轻人，非常可爱。今天晚上，他们演奏得非常出色。我为他们感到自豪。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个朋友的孩子的故事。这孩子在国内被视为坏学生，老师说，他不听话，老是乱弄自己的东西，老是弄一些鬼花样。孩子的父母非常失望。把孩子接到美国后，他们特意找老师谈了，说了自己孩子的毛病，并恳请老师多多管教自己的孩子。经过一段时间后，他们同老师有一次交谈，老师告诉他们说，你们的孩子非常棒，他有独创性，他与其他的孩子大不一样，他思考问题的角度很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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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发展的真正秘密（2）

后来，这个孩子就这么出色了。

初稿于夜10时，

修改于，大年初二

在自由的土地上生长（1）

不尊重孩子，就是不尊重生命，不尊重自己的选择。

——猫在阳台

我看着孩子们的演奏，心里很激动，有一阵子甚至想哭。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句话老是在我心里打转转：在这块自由的土地上生长的孩子。我想到了在《猫眼看人》上经常看到这样一句话：“这是一块神奇的土地……”但我想说的是，这是一块自由的土地，孩子们在这里自由地成长，长成一个独立的个人，公民。是的，尊重孩子，就是尊重未来。

前年我曾经写过一个帖子，题目叫“美国强大的秘密”，在那篇文章里，我讲到了我当时的一个深深的感触：信任。隔了将近两年以后，今天，11月17日，学校的乐队又要演奏了。演奏者是初中生和高中生。我们镇上有一个高中，三个初中，两个大一点的初中，大概都有三四百学生。今天晚上，他们一起演奏，我儿子也是演奏者之一。

演奏在高中的体育馆举行。整个乐队有400多学生。

他们的演奏如此美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在演出结束后，上千名观众起立鼓掌达两三分钟之久，就是一个证明。

我注意到的是一些小花絮。

演奏会一开始，高中负责乐队的老师就直接介绍特约嘉宾——今晚为整个乐队指挥的教授。演完了第一个节目，音乐老师向大家介绍高中的乐队时，才顺便提到了高中的校长，而且就一句话，他非常支持乐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校长正站在演奏大厅的入口处附近，靠着墙，向大家挥挥手，一句话也没有说。在长达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演出过程中，校长就那么一直站着，深情地注视着学生。

今年为这些中学生和高中生请来的指挥，是西北大学的音乐教授。西北大学是美国非常著名的大学之一。这位教授在两次讲话中一再夸奖这些孩子十分可爱，盼望家长鼓励他们继续学习音乐。他还说，请相信我，这个乐队，是我在整个美国的高中里面看到的最好的乐队之一。对了，他两次讲话加到一起，也不过七八分钟。今天晚上是学生们表演，他们是主角。

三个中学的学生穿的衣服都不一样。有的白，有的黑，有的紫红。可就是这样，居然还有那么三四个孩子，穿得跟谁都不一样，有个还是白蓝相间的格子花纹，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就那么坐在乐队之中，泰然自若。

高中一年级的乐队——新生乐队的指挥也是新手，他刚刚从大学毕业。负责整个高中乐队的老师介绍他的时候说，嘿，他是个单身汉。那个年轻的指挥则笑着对家长们说，嘿，别担心，我有女朋友了。指挥结束后，他首先向学生鞠躬，那些学生也不回礼，就那么微笑地看着。

高中的交响乐队演奏前，另一个指挥的老师忙着给学生找来一个放乐谱的支架，等到他拿到学生面前，才发现那个学生已经有了，就摸摸脑袋，把支架又搬到了旁边。

演出结束后，老师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演奏得这么棒吗？勤奋刻苦。嗨，他们还有私人教师。然后，他问有多少学生有私人音乐教师，将近三分之一的学生举起了手。

高中的爵士小乐队演出前，负责整个高中乐队的老师搬了几把椅子，放在了第二排，等到乐手站好后，他发现有点挤，就把那四把椅子又拿到旁边，还眨眼弄个鬼脸。那四个小伙子，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调音，谁也没有帮老师一把。

爵士乐队演出结束后，老师请那几个独奏的一一站起来，让大家给他们鼓掌。最后站起来的是那个弹电子琴的，脸挺严肃的，老师就说，嘿，你笑笑嘛。又弄了一个鬼脸，愣是把那个学生逗笑了。全场也都跟着笑了。

还有一个花絮也与这个老师有点关系，在一支曲子演完后，他走到观众前面，问大家有什么话说，这时，一个中年妇女站起来说，我们这些家长非常高兴学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