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渣渣此时再也淡定不了,因为那个画面正在上演白歌被龙橙囚禁于结界中。
“心疼呢?”宛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头,日夜兼程太累,却是不适合她这个人类,身子也松松垮垮地依靠在被褥沿,似乎要睡着一般。
“你将白歌怎么了!”
身子突然腾空,让宛尘好一阵不适应,瞥眼瞧见了渣渣小王子那怒火冲冠的模样,心中甚是了然。
宛尘双手一摊,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要将你怎么,是龙橙要你看什么而已!”
“龙橙?又是?”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渣渣有一种预感,预感到自己以及白歌似乎被卷入一场陷阱之中。
宛尘深吸一口气,被人擒住衣襟提起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她今儿算是感受到了。但她还是带着满脸的笑意道:“龙橙是谁并不重要,重要是你今儿必须呆在这儿!”
“哦?那得瞧瞧你的本事了!”松开不知死活的女人,铿锵有力的话回答了宛尘。
抖落着身上并未落入的尘埃,宛尘又恢复了之前的娇小柔美,迈着款款的步伐,走到渣渣面前。踮起脚尖,将自己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脸上,双目直勾勾地瞧着他的眸,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倾泻而出,带着丝丝邪恶的气息。
“本事到没有,不过实际事实到有。宛尘早已经打听清楚,你不过日行千里,而睚眦洞却距离你万里有余,怕是你得花十日的时间才到得了那里吧!所以……”揶揄的话,魅惑的眼神,五一不都在向渣渣展示宛尘的魅力。
“你
……如果龙橙敢动白歌一根汗毛,渣渣发誓,定要血染半边天!而你,定然被撕成碎片!”胸中的怒气腾起,恨恨地说着彰显他无能的话,手中拳头紧握,有一种想要大闹妖界的冲动。
白歌,白歌,他最爱的小妹,一直都是家中的宝贝,一直都是万分溺着的对象,父王与母后舍不得说一句难听的话,而他亦然。
可是今儿却被一莫名其妙的龙族关在结界之中,虽不曾受苦,却也让他心疼万分。
怒火无处发泄,渣渣顺手将宛尘纤细的素手纳入手中,紧紧地握着,死死地握住,似乎只有这般才能发泄他的怒气。
“很疼,好不?”眉头微微紧蹙,嘴角却依然挂着笑意,而毒药就如流水般缓缓地流淌下来。
“渣渣,如果不松手,那么也轻点吧!你瞧,龙橙并未将白歌怎么样,是不?而且不是有睚眦在吗?你还信不过他吗?”
宛尘在笑,嘴角灿烂让妖界所有男人都心神荡漾。
“宛尘,你会受到万劫不复的惩罚的!”不看身旁的女子,只双目紧紧锁定画面,画中的睚眦与龙橙开始对决,紧张的气息也弥漫在他的身边。
他一直都知道白歌的心思,可是那睚眦岂是她能够应付得了的男人?而他也一直都不喜欢那个假装冷漠的老男人。可是这会儿,他只得相信,只得将最心爱的小妹交予他手中,期翼着睚眦能够救出白歌。
“好。宛尘等着。”黑色的裙衫随着一抹清风飞舞,眸中那不变的冰冷,更给她增加了一分神秘和冷酷。
结局?龙橙早已经预算好了
,她也不曾想过,要活着回去,不是吗?
时间开始流淌,岁月还是宁静,就这般,渣渣与宛尘,一个愤怒,一个冷漠,一个在紧张,一个在微笑地看着白歌与睚眦的境遇。
当龙橙离开时,宛尘再也笑不出来,心中亦然腾起一抹愤怒,她们商量的结局并不是这样的。龙橙为了自己报仇,而她也获得自由,不再受到她的钳制。可是她一走,那宛尘该怎么办?
有一种被坑,上当受骗的感觉,宛尘的鼻翼间有酸酸的感觉,突然觉得龙橙不再纠缠她,突然觉得自己也同时失去了依靠。
伴随着愤怒而产生的还有一种渴望自由的冲动,宛尘瞧着身旁全心全意看着画面的男子,满眸都是淡淡的紫色,如片片凋零的紫罗兰,那么美,却又那般的残忍。
看来只能靠自己逃出去了!宛尘心中明了现在她的处境,可是瞧着被紧握的手腕,又有一种无能为力的颓废感。
深吸一口气,宛尘道:“小王子,不知是否喜欢宛尘送的礼物呢?”
宛尘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仿佛这个世间再无任何人或者事可以值得她去哀伤,包括她自己。
曾经,落入妖界的她,整日以泪洗面,以泪水化解心中的恐惧,可是后来,才发现,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那时,眼泪早已经干涸,只剩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