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冒险,我的孩子,很有可能会在某个操作过程中失去生命,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但我这样下去的话,也一样会死去的,不是吗?我可不能就这样死去,我必须要把那把‘钥匙’还给亚特兰蒂斯,这是我母亲的遗愿,同时也是我父亲的。”在林柏的心里,他并不在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他也从不以为自己是什么神的使者,他仅仅是大西洲的过客。当完成父亲最后交给他的测试后,他会想办法通过撒莱提到过的那些秘密通道回到原来的世界中去。据说,要打开那些通道,自己手中的这把‘钥匙’十分关键。
“好吧!如果你真要试的话。”撒莱从林柏眼中所看见的却是另一种东西,他怀疑这孩子对冒险的过程和结果远远大于他口中的生命。他很能理解这种心理,对新事物的渴望也是他一辈子所追求的东西。
贝克很快弄来了他们所需的东西,从那双激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同样也充满了期待。
撒莱将魔板取了出来,这是块纯晶体制成的魔板,类似这种能量纯度极高的魔板;他从龙殿中弄了几个出来,一直没舍得用,这块橄榄晶魔板更是像宝贝似的珍藏着。
“毛虫一只、荀麻酒三滴、眼镜王蛇毒一滴、银仙粉若干、蜥蜴血三滴……”撒拉每念叨一次,就会从空间戒中飞出来一种奇怪的材料,很多林柏仅仅是从书上了解过,但从未亲眼看到,这次可说是大开了眼界。“好了,我想应该就这些。”三十多种材料按照顺序整齐的摆在智者的面前。
“这东西看起来挺好吃的样子。”小精灵拿起一株坏血草吞了吞口水,它们对植物、水果之类的东西最没有免疫力。
“当然,如果你希望自己纯净的精灵血受到污染的活,尽可以试一试。”撒莱面无表情的警告道。“事实上,贝克老弟,我不知道该如何把握它们的量,这种药剂很有可能让服用者在下一秒钟完蛋。”
“尽管试一试吧!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但愿如此。”撒莱将毛虫放入橄榄晶魔板中,滴入荀麻酒,随着第三滴橙黄色的荀麻酒滴入,那只肥大的毛虫很快被腐化成一滩浊黄的脓水。紧接着他放入一小滴眼镜王蛇毒,在这个过程中,撒莱显得有些紧张,用精神力从魔板中提取能量注入药剂时连时间都没把握好。“看起来很糟糕,不是吗?”将所有的东西都搅拌进去后,在橄榄晶的作用下,它们很快融合在了一起,变成浑浊的墨绿色,还冒着青色的烟,那怪异的味道差一点儿让所有人窒息。
“我必须把它喝下去吗?”林柏捂着鼻子向后退了一大步,如临大敌般盯着那小杯恶心的魔法药剂。
“来吧!你尝过后会发现,它们的味道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糟,我保证!”撒莱努力表现出诚恳的样子,但在场所有人都对他的保证不以为然。
“好吧!把它给我。”林柏接过同样是由橄榄晶制成的小杯子,将药剂一口倒进嘴里,皮皮嫌恶的扭过头去,在它看来,这比死还难受。
那药剂入嘴就像火烧一样冲进喉咙,一直漫延至腹中,林柏双手痛苦的捂住脖子,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烈火中煎熬。林柏感觉血管像要爆炸一般又涨又痛,比被成千上万的蚂蚁咬还难受。
药水如熔岩般渗进身体里的每一部分,欢跃的奔往派对。
“发生了什么事?”如闷雷般的呵斥声砸下来。
林柏的意识变得有些涣散,他似乎听到小矮人阿卡特硬朗的吼叫声,紧接着他就掉进了什么人的怀里,全身上下湿的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似的,酷热感消失了,他的体温突然急骤下降,还没来得及享受那舒适的感觉,他就已经被寒冷侵袭,冻得直发抖。
林柏听到的并不是幻觉,那的确是阿卡特的声音,三天前撒莱请贝克帮忙寻找他。一个小时前,贝克的得意门生在地下公会找到了他,他正在那里徘徊,一直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也没办法离开图隆。
小矮人的情绪显得很激动,当然,这也不能怪他,眼看着自己朋友在面前呻吟,全身的血管都在胀大,面色如纸,嘴唇发青,搞不清楚情况的他只想冲上去帮助朋友。“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快放开老子!”小矮人奋力挣扎,他被两个陌生男人架住臂膊,其中力气最大的那个正是带他过来的年轻人类,他说他叫欧罗巴,是智者撒莱的朋友的学生。
“阿喀流斯,快帮忙。”撒莱紧张的叫帮手,他让阿喀流斯按住林柏抽搐不停的身体,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不安,握着刀的手在颤抖。他必须在林柏的手臂上开个血口放毒血,让毒虫出来。
第一刀切了下去,黑色的血缓慢的流了出来,滴落在智者的长袍上,但他还嫌不够,又用力割了一刀,这一次,血像水柱一样涌了出来,黑色的,混浊的血。
“法师。”阿喀流斯突然叫道,他的声音并没有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坚持住,毒虫还没有出来,我还不能给他清血。”撒莱咬呀道,他也感觉林柏的气息在减弱,瞳孔放大。小精灵皮皮没敢往下看,早早躲进了自己的结界中,暗自为林柏祈福。
“他停止呼吸了!”阿喀流斯这次再没有掩饰内心的恐慌,大吼道。小矮人阿卡特听到后更激动起来,居然一下子挣脱出来,冲到林柏的身前,可当他站在那里时,一时间又不知道能干些什么,暴躁的狂抓自己杂草一样蓬松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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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OHAO~‘下周开始恢复一更,喵呜……)
第十四章 炼金术
撒莱的心一颤,正打算放弃,尽快给林柏清血时,突然从那小手指般大小的伤口中爬出一个东西来。它看上去就像蜂的幼虫,行动十分谨慎,探出黑乎乎的头东张西望了很久,似乎在观察环境,犹豫是否该冒险出来,这令在场所有人都冒了把冷汗。
终于,在确定不会有任何危险之后,这只毒虫大摇大摆的爬了出来,它身长大概有23亳米左右,由于服食太多的毒血,通体呈现近黑的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