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阮点了点头:“最近来我金曲歌厅闹事的同行有很多,不如你从今往后就留在我金曲歌厅看门吧,打杂的人手已经够了,不需要用你,至于工钱这方面我自不会亏待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裴根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答应陈知阮留下来:“防止同行来闹事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裴根定不负陈老板所托。陈老板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办事,你放心。”
陈知阮又叮嘱他:“这些来我这里闹事的人通常会伪装成顾客混进来,你要多留意一些。识破他们的伪装术,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裴根胸有成竹,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陈知阮拍了拍裴根的肱二头肌:“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办事我放心,加油好好干。”
“既然陈老板这么看好我,我接下来一定会好好干,绝对不让你失望。”裴根握住陈知阮快要离开自己的右手,和陈知阮握了握手。
裴根长得人高马大的,让人一看就不好欺负。陈知阮用他来看门再合适不过了。
任子峰的父亲任平生由于之前做的项目赔钱欠了一屁股债,后来不知为何这笔债变成了高利贷,钱滚钱利滚利,他欠的数额越来越多。现如今这笔贷款成了天价,任平生看着这遥遥的天文数字,光看数字就觉得可望而不可即,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还不起了,就算把他卖掉都还不起。
被任平生借钱的人是个大人物,叫徐北,他背后牵连出的势力可怕得吓人,就算做了坏事,别人也不敢动他,任平生得罪了这样的人可想而知他的下场会有多悲惨。任平生连这样的人都敢惹也是胆子够大了。
他花钱找了几个小混混,这些人给钱就办事,办起事来利落得很,而且不着痕迹。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经常叫这伙人做事,都养成习惯固定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小混混为了钱给雇主卖命,即便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他们一定要做到,也一定要办成功。
这些小混混下手没轻重,把任平生给打死了,人都死了他们才想起徐北的要求是往死里打,最后要留活口,即使是一口气也要留。
可他们现在却把人失手给打死了,他们也不想想他们这伙有这么多人,每人一下么,被打的人也受不了呀,更别说每人都给好几下了。
看着任平生的尸体,他们心知这下可好,不好跟徐北交代了。
把任平生的尸体处理掉之后,他们便回去向徐北交差了,徐北如同之前所说的那样给了他们赏钱。
让他们这些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这笔赏金还没来得及花完就回去报到了。
真是有命赚没命花啊。
任子峰得知父亲的死讯后悲痛不已,他马上就报了警,警方很快就抓到他们了。
这些小混混由于不服从,拒不配合警方,被几个警官枪击,就地正法了,好酒不吃,非要吃花生米。
如果他们一一配合的话,说不定还可以从轻发落,可是他们偏偏要如此,警官们也由不得他们了。
父亲死后,任子峰子承父业,接手了酒庄,酒庄的伙计营生不好,父亲在世时就惨淡经营,父亲不在了,伙计们都对酒庄完全失去了信心,都准备散伙了,柜台的那位伙计给酒庄所有的伙计举办了散伙饭,吃了之后所有人散伙,去其他地方从事其他岗位谋求生计。
散伙饭在酒庄举行。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任子峰不但没有威风,无法服众,而且酒庄都难保了,失去了所有员工的酒庄无异于一具空壳,就算老板还在,单凭他一个人也无法支撑下来。所以任子峰要趁他们正式散伙之前尽量把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挽留下来,当然最好是全部。
散伙饭柜台的那位伙计并没有通知邀请酒庄新庄主前来参加,可任子峰还是不请自来了。
看到任子峰他来了,在座的伙计都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加之任子峰又是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人,因此他们或多或少都对他存在一些敬畏之心的。
柜台的那位伙计叫莫归,做的是算账的活,性子耿直,对待工作认真负责,毫无怨言,他很热爱这份工作。任子峰趁这次的饭局打算敲打敲打他,看他经不经得起考验,他还有没有留意。
任子峰走进酒庄大门,款款而来,“你们要举行散伙饭好歹也换个地啊,在我的酒庄举行,还不请我,未免也太喧宾夺主,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大伙心中一紧,原来他已经知道我们要散伙这件事了。
大伙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发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纷纷低下了头。
“看看你们的样子,就像是在哀悼,你们的庄主我还没死呢!”任子峰佯装生气的样子,指责他们。
受到指责的他们有的埋头干饭,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捂嘴偷笑。
他们都听不出任子峰是在开玩笑还是什么,那么他们且当他是在开玩笑吧。
莫归言道:“任小庄主言重了。”
任子峰才正当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像他这么年轻就当上庄主的人少有,所以莫归特在庄主前加了个小字。
任子峰冷哼了一声:“言重?哼,开不起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