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简直是废话!”
陌舞见这人不跟她明说,竟然还在绕圈子,不禁恼怒地道:“刚才我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莲华是什么样的性子我最明白了,他根本就不是那种可以随意与别人分享自己想法的人。所以说他根本就不会无缘无故地告诉你他去妖界要做什么,要么就是你在撒谎,要么就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陌舞说完便用一种探究与怀疑的目光看着真人,将真人看得身上很不舒服。
果然这小东西有时候是很聪明的,真人心中叹了口气,此事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不将实情全都说出来,似乎这个丫头是不会罢休的。既然这样,那就不妨告诉她,反正这些事情她之前也是清楚的。
真人想到这里,便不再与陌舞兜圈子,直接地道;“我之所以知道公子去妖界的目的,是因为公子明确地告诉我了,他要找妖王去谈判。为什么要告诉我呢?因为这个谈判是与我有关的。”
陌舞一
直凝神听着,此时听到他说与他自己有关,便疑惑道:“为什么跟你有关?难道你也与青桑认识?”
真人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与妖王并不认识,不过他却认识我的那个孽徒。”
真人说着说着又提起来他的那个徒弟来,陌舞听的一下子便心烦了。怎么这人说话不能一下子说清楚?为什么明明说着莲华与青桑的事情,他却又在这里提起来他的那个孽徒?什么孽徒不孽徒的,她想要听重点好不好?
陌舞不耐烦地催促道:“我不要听你的孽徒,你就直接说这其中的关联吧。”
“关联就是……”
真人稍微沉吟了一下,接着便道:“我那个孽徒,就是偷了我的夺魄盏的那一个,他偷了夺魄盏下凡收妖,也着实害了不少的妖精。此事据说妖王已经知道了,并要为此事向仙界讨一个公道,所以公子就前去妖界谈判了。”
“即便青桑要向仙界讨个说法,可为什么莲华就是去谈判,而不是打架呢?”
陌舞直到现在仍是不死心,还要再争上一争。
真人则是再次摇了摇头,对于陌舞的智商很是无奈:“那两人可是仙界的公子与妖界的妖王,你说他们两个能轻易开打吗?再说这个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我觉得公子只要去跟妖王好好地说一说,此事应该就会平息了。”
陌舞听了这话心中仍是不服气,顿了顿便再次道:“虽然莲华已经亲口告诉你他去谈判了,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他此次去就是去谈判了。”
真人倒是被她的话给气笑了,不禁扬眉瞪着她道:“这事情公子已经亲口说了,为什么还不能确定?”
陌舞将脑袋扬了扬,大声地道:“亲口说了又怎么样?到时候事情千变万化着呢,谁又能保证此事会顺利进行,顺利谈判?那个青桑的性子奇怪着呢,万一看莲华不顺眼怎么办?其实莲华的性子才奇怪呢,万一又看青桑不顺眼怎么办?他们两个到时候互看不顺眼,说不上两句话就会打起来的!”
真人见陌舞到了这个时候仍要负隅顽抗,并且说的话还真有些道理,便不欲跟她多说什么,只摆着手道:“反正我都已经将事情给说明白了,你是赢不了我的,即便你再巧舌如簧,你也赢不了我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咱们两个谁都没有跟过去亲眼瞧瞧,公子与妖王究竟是在谈判还是在打架。不过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我既然有公子的亲口所言,那么我便是略胜一筹了。至于你甘心不甘心,失望不失望,都不是我要关心的问题。”
真人说完便冲她微微笑了一下,显得很是温良无害。
陌舞却紧紧地捏了捏拳头,盯着他的那张笑脸,不禁觉得很是刺眼。
半晌过后,陌舞终于可以从刚才的激动情绪终归恢复过来。她觉得心中有气,便望着真人问道:
“其实这事情都是因为你挑起的,若是当年你的那个徒儿不将夺魄盏偷走,不下凡收妖,那么现在自然也就不会得罪青桑。这些都是你的过错,你还不知悔改吗?”
真人闻言,心中一时间很是五味杂陈。他如何不懂得悔改?他不仅懂得悔改,并且还得到了应得的惩罚。
自然,这个惩罚就是照顾陌舞……
陌舞见真人不说话,便越发觉得眼前这人应该好好收拾一番,于是便再次大声地道:“我就说吧,莲华为何突然间便抛下我自己跑走了?原来都是因为你!你说说你,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教的徒弟,怎么能让自己的徒弟偷东西呢?”
真人见陌舞完全一副教训人的姿态,便不爽地道:“那是我让他偷的吗?明明都是他自己偷的!”
陌舞无奈叹气,“好好,就当那是他自己偷的。可是偷了之后呢?你的孽徒偷了你的夺魄盏下凡,危害人间,难道你就不会下去将夺魄盏给再夺回来吗?当时你为什么不下山?”
真人忽地便没了言语,半晌才道:“我是因为……下山多麻烦啊……”
陌舞本来以为以这个人的不要脸性子,他肯定会编出很多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不下山,可是她千想万想,都万万想不到这人会如此不要脸地说出“下山麻烦”这四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