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鹤身上出了许多的冷汗,她将莲华的话听得清楚,瞬间被绝望淹没。
看来这次,她是真的完了。
可,心中怎么甘心?她那一身的吻痕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当然不会跟男人厮混,难道是有谁在她身上施了术法?
可她分明没有感到身上有任何术法的痕迹!
额前一滴大大的汗珠滴落在地板上,彩鹤脑中纷乱地回忆着昨天的事情。一切都很正常,如同往日一样,不过是进来了一批新的童子。
不过是陌舞和莲华进山了。
然后到了晚上……
等等,晚上?!
她脑中忽地灵光一闪,蓦地抬头向伽蓝望过去,颤着声音急切道:“师尊!我是被冤枉的!”
伽蓝眉头皱起来,他当然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可问题的重点是,她是被谁给冤枉的。
若是被普通人冤枉,那倒还好说,可如今她是被莲华冤枉的。
被公子给冤枉了,那能叫冤枉吗?
那只能叫倒霉!
理虽是这个理,可彩鹤既然说自己冤枉,他身为镜仙山师尊就不能不问。于是他便问了,声音是一贯的冷清,“怎么说?”
“师尊,我昨晚被灰鼠精偷袭了,在和他较量中被他打晕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一直到下午才醒过来……”
彩鹤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明白被灰鼠精偷袭然后打晕这种事,说出来未免太不光彩。
果然她这话一出,众仙师都纷纷议论起来。
“那灰鼠精妖法虽强,可也未必就能将彩鹤仙子打晕
,并且还晕到下午才醒……”
“奇怪,灰鼠精平白无故为何要去偷袭彩鹤仙子?”
“咱们都知道灰鼠精在镜仙山下已徘徊了多年,他一心想要修炼成仙,怎么会去偷袭彩鹤仙子?”
众人一时说得热烈,伽蓝听了他们的言语,便向彩鹤问道:“灰鼠精为何去袭击你?你既受了袭击,为何不早说与我们知道?”
彩鹤听伽蓝这个意思分明就是不信,于是便激动起来,“师尊你一定要相信我!那灰鼠精大概是来偷我新炼制好的仙丹的,刚巧被我撞到,于是便动起手来。至于刚才瞒着不说……是因为我觉得被一个妖精打晕了那么长时间,很是丢人。”
确实是很丢人。
伽蓝启唇,再次问道:“那么吻痕呢?”
彩鹤支支吾吾地不知作何回答,半晌,才犹豫着道:“难道是灰鼠精在我晕倒之后……”
不敢往下再想了,如今这话虽证明了自己未与男人厮混,可同时也有力地说明了,她被灰鼠精给狠狠地欺负了。
厅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极为微妙,灰鼠精竟然在彩鹤的身上制造了那么多的吻痕,那么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陌舞将小脑袋扭向莲华,疑惑:昨晚上灰鼠精把丑鹤给啃了?
莲华:嗯。
陌舞:为什么不通知我,我也好想啃!
莲华默默看她一眼,别开视线。
“彩鹤”,伽蓝凉凉地望着她,“此事你一人口说无凭,须得找到那灰鼠精前来对质才可。至于童子陌舞的事,你必须要有个交代。”
彩鹤身子冷硬地僵着,木然地听着伽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