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小小的兴奋,如果没有围墙,那就是说,只要我走出了那个房子,就等同于自由!
一想到我那帅气的爹爹我就热泪盈眶了起来,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孩子,想爹爹那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映入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愣住了,这是一处大大的平地,地面上皆以青石板铺成一个十字路,十字路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铜柱,铜柱上已经长了绿色的铜锈。而更为奇怪的是,这里我总感觉自己好似曾经来过,但是依旧什么也想不起来,而且,自打我出生起,除了皇宫就是王府,那里也没有去过,来到这里,也算得上是第一次出了远门吧。可是为什么这里,却让我有着那样熟悉的感觉呢?
整理了一下思绪,索性不再去管那么多,当务之急,我是要找到出路,哪怕是走出这块奇怪的树林。
然而转了没有多久,我就开始绝望,因为无论我怎么走,我始终还是会回到这个用青石板铺成的十字路这里。
看来,我是迷路了,我想如果能用正确的话来概括,那就是我走进了一个高人设下的迷阵,让若没有人来救我,我就会被困在这里一辈子逃不出去,直到自己死在这里。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头也昏沉沉的,直到最后,索性躺在这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有血腥味儿,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紧接着女人惨叫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惨烈,我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在我身边是无尽的迷雾笼罩,看不清方向,看不清周边的事物。
然而女人惨叫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痛彻心扉,听得我毛骨悚然。我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声音,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念头,我要找到这声音的来源。
然而奇怪的是,惨叫声却消失了。
我依旧继续向前行走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儿告诉我,我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眼前的雾气渐渐消散,我却被眼前躺着的女人吓了一跳,这个女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晕倒在地上,手脚的指甲好像是被什么人拔掉,此时此刻正一滴滴滴着鲜血。她的嘴纯鲜红,好似是因为疼痛而咬破了嘴唇。
我疑虑着,为什么这里忽然会起这么大的雾,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样一个身上有伤的女人,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究竟是谁把她伤成这样?难道是冷逸轩?这是别人送给他的女人?
我缓缓挪步上前,想要去见眼前的女人扶起来,然而还没有接近,却又是浓浓的大雾蔓延,瞬间我看不见我眼前躺在地上的女人了。
“你还在这里吗?喂!”
我小声呼唤着,生怕自己声音太大,而惊动了我好不容易摆脱的冷逸轩。
“噌噌……噌噌……”
一声声奇怪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如同一个屠夫,正在饶有兴致的分割着猪肉。
与此同时,又是普天的腥味儿迎面袭来,只让我感觉有一阵作呕。
我捂着口鼻,这样的血腥味儿几乎让我窒息,我回头,便看见柱子上绑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一个彪悍的壮汉拿着小刀,一刀一刀,正在割那个女人身上的肉,每一刀都精准无误,这样毛骨悚然的一幕险些让我叫喊出声。
竟然是她!
我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这个正在被用刀割的女人竟然就是之前我看见的那个晕倒的女人!此时此刻,她似乎再也叫喊不出声了,因为她得嘴已经被紧紧地堵住。每一刀下去,她的身体便不停的抽、搐,而伴随那刀涌出的,便是殷洪的血。
是了,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就是凌迟处死,用小刀一片一片的割下被行刑的人的皮肉,三千六百刀,直到三千六百刀割完,这个人才会死去。
我紧紧地捂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这样被人一刀的杀死。
我冲上前,想要推开那个剽悍的大汉,然而刚扑身过去,眼前的一切顿时化为乌有。
我的心猛地一沉!糟了,这不是真实的事情,而是我在做梦!
如果这是梦魇,我再不醒来,恐怕就只能永远的睡过去!
我极力挣扎着,想要让自己醒来,我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然而却没有任何痛感。终于,我崩溃了,或许上天就是这么注定,注定我要死在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
有人影靠近,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因为这是在梦里,梦里什么都是假的。
紧接着,我看见了一张脸,一张和冷逸轩一模一样的脸,我看见那个男人对另外一个女人说:“素素,只要你开心……”
然而后面的话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了,而那个被称之为素素的女人,更是只给了我一个背影,无论我怎么转身,都无法看到她的正面。
“素素……”
“素素……”
我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素素?素素不就是我吗?可是那个男人,那个冷逸轩叫的素素,是不是我?可是我只有十岁啊,那里面的女人,起码比我大六岁吧?
我紧紧地抱着头蹲了下来,我究竟是谁?冷逸轩是谁?那个被凌迟处死的女人又是谁?
忽然只感觉有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他有着刚毅的下巴,微薄的唇,好看的眉眼,比爹爹帅气,更比冷逸轩多了几分男子汉气概,但是却是那种让人百看不厌的感觉。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