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看着一脸恐惧却还带着笑容,眼里有泪水又有些无助的外孙,莫明德心揪在了一起,显得十分的难受,他的外孙为什么要遭那么多的罪?老天爷为什么不能对他好一点?
莫明德心里沉甸甸的,拿起第一根骨木缎面精铁九曲针,准确的插入了莫无心左脚脚底板的左偏门窍。
很痛。
莫无心的汗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他咬紧牙关,这个过程意味着强迫大脑或者脊柱上的神经中枢进入休眠的状态而放弃对左脚的控制权,而且藏在莫无心伤口里的“病毒”似乎也察觉到了威胁自己存在的危险,开始叫嚣起来,莫无心的脚变得红肿起来,那些“病毒”似乎想要撕裂莫无心脚上的伤口。
莫明德没有任何的停息,他的动作必须比这些会“思考”的“病毒”更快,第二针,封住了莫无心的左邪窍,在封住左邪窍的时候,莫无心从疼痛中解脱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那些“病毒”更加激烈的反抗,排山倒海的疼痛向莫无心袭来,莫无心不得不咬住自己的嘴唇,握紧了拳头。
第三针,左谷关窍。
第四针,左灵足窍。
……
第七针,左下关门窍。
当第七针落下,原本在莫无心的伤口中疯狂挣扎试图扯裂伤口的那些放射状“病毒”一下子就处在了静止的状态,还保持着它们撕裂伤口时候的模样。
迅速的,九曲针开始发挥作用,骨木一下子就有了生气,九曲十八弯的针头变成了长条,将莫无心的左脚牢牢的锁住。
莫无心发现,一瞬间,他对左脚再也没有了感觉。
莫无心明白,他放弃了左脚了控制权。
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在埋在体内的九根九曲针完全将左腿封锁起来后,皮肤外层的伤口忽然裂开,从里面流出的不是红色的血水,而是令人恶心的脓水。
在脓水里参杂着部分从莫无心体内流出的那种黑色“病毒”,他们在脓水里肆虐的生长,好似在叫嚣着他们的胜利。
通过内视莫无心的体内,莫明德知道这是这些“病毒”的“阴谋”,它们采取了类似壁虎断尾的策略,想要让莫明德和莫无心以为九曲针没用放松警惕而放开禁止。
没有了灵气的供应,这些“病毒”没有办法生存,在莫明德和莫无心的眼中,暴露在灵气变得充裕的空气中,这些“病毒”开始膨胀起来。
莫明德没有丝毫的耽搁,立刻将这些东西烧了个干净,随即莫明德找了一块刀片经过消毒,将莫无心的脚踝一圈的割开,更多的脓水流了出来,一地的脓水触目惊心,这种“病毒”在莫无心的体内消耗着莫无心的生命力,它们不依存血液,却把血液转换成有害的物质。
因为有九曲针的护航,就算伤口全部被割开,那些病毒也没有再缠上莫无心,直到莫无心的伤口里流出了红色的血液,莫明德才为莫无心擦上止疼的药膏。伤口转眼愈合,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在这个过程中,莫无心什么感觉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原发于2015年2月13日21点27分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改别字)
依靠莫无心现在的修为,莫无心看不到这珍贵的骨木缎面精铁九曲针是怎么在他的身体里发挥作用的,莫无心只能看到自己的伤口里流出一堆堆恶心的黄色脓水,那些肿胀的“白芸豆”在一点点的扁下来,随着脓水从伤口里流出,莫无心看到自己坏死的皮肤卷了起来,本该疼痛难忍,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种没有知觉的感觉,比疼痛更叫人害怕,莫无心只觉得自己一整颗心都悬起来了,原本该安放心脏的地方空落落的,莫无心的手握紧又松开,没由来的烦躁。
在莫明德的药膏的作用下,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白色的伤口,像一个脚链一样盘旋在莫无心的脚踝,莫明德帮着莫无心穿上袜子,放下裤脚,莫无心必须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来适应不使用左脚的生活。
“小莫,要不外公给你做一个轮椅?”看着莫无心这个模样,莫明德万分心疼,九曲针上骨木的部分紧紧的包扎住莫无心的经脉血管骨头等等,而缎面精铁打造的针头则贯穿这左偏门窍所在的一整条经脉,将经脉完全的堵塞起来,断绝了这一整条腿对灵气的感应能力,不过只是十来分钟的时间,莫无心伤口里的“病毒”就出现了萎缩的状况。
虽然出现了萎缩,但莫明德清楚,这些“病毒”不会轻易的死亡。
在百里卉的家里,百里卉木着一张脸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刚才打电话来的是她的母亲。
“喂,小卉,你刚才在做什么,怎么不接电话?”百里卉妈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柔一点,但还是忍不住抱怨,就算隔着电话线,百里卉也可以想象出自己妈妈皱着眉头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忍耐的画面。
看了一眼墙上指着十二点三十的挂钟,百里卉的语气平淡,没有对接到母亲电话的喜悦也没有对父母的抱怨,就如同接到一个普通的电话一样,一边回答一面打开了电视:“我刚才在厨房做饭。”
“哦,这样啊。”百里卉的妈妈听到这个回答有些意兴阑珊,和百里卉扯了半天的家长:“小卉,妈妈和爸爸还有三天就到哥哥所在的城市了,你爸爸我们决定要等到接到了你哥哥就直接去机场去澳洲。”
“奥。”百里卉用遥控器调整电视台,心不在焉的回答。
几乎每一台都在放新闻,室外飘着越来越大的雪花,听到自己妈妈的话,百里卉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一声,就这样的天气,飞机飞得起来吗?
“喂?小卉,你在听妈妈说话吗?”似乎是那边信号不是很好,百里卉听到电话里传来了电磁干扰的声音,这让自己的妈妈有点不满意,对着电话大吼。
“妈,我有在听。”虽然对面的人有些急迫,百里卉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厚厚的刘海和黑色的眼镜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