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2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刘都不再理会阿茹娜,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来了!”
阿茹娜腾地坐起来,铁手铐撞击床栏杆发出叮当的响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清脆刺耳的声音,小刘听着不舒畅。
周久围沉着脸走进来,手里拿一个厚厚的旧记事本,他走到小刘面前轻点头,“出去和他们说,人找到了,让他们在病房外,谁也不可以进来,包括刘婶。”
小刘点头瞧着周久围手里的本子,闷头走出病房,他心里拥堵着就像早高峰的黄金路段,会一切都如周久围推理那样吗?
周久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看吧!”
阿茹娜盯着那个本子,迟迟没伸手,“抱歉我没兴趣!我只想看我的男人,巴奈的尸体在哪,让我去看看他。”
“看他?你真是大错特错了!”
阿茹娜蒙着寒霜的眼睛冷漠瞧着周久围,“他逼死了巴奈,我恨他!”
周久围动手翻开那个旧记事本,看到里面厚厚一本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不禁皱眉去想厉景威记录这些文字时的心情,失望中又执拗地相信希望。
“这是景威的,从他高中毕业有自主时间,就一直在找你,上面是所有他标记去过的地方,自己走过的路线。从十八岁找到二十九岁。十几年,不管案子多么紧、情况多么危急,他都没放弃找你,你在他心里永远是第一位。你恨他,你还恨得起来吗?”
周久围说话间,细观察着阿茹娜没有表情的脸,“西林、内蒙古、乔巴有许多地方都是他用脚步丈量出来的。你的亲哥哥,肺部重伤未愈替你挡两枪,够爱你吧?哪怕是他看着亲妹妹要杀他心爱的老婆时,他都选择保护你!”
阿茹娜瞧着周久围手里满本的红蓝黑笔道,心底感伤肆意蔓延开来,小腹疼痛加剧,她想到了让病情恶化的那脚外力重伤,美目里寒霜凝结,“可他不该逼死巴奈!”
“巴奈不是你哥逼死的,他是自杀的,他还不是畏罪自杀,他是为了自己永远闭嘴,保守他自认为是秘密的真相而自杀的!”
小刘从外面进来,在周久围身后拉把椅子坐下,今天这场审讯,是刻意隐瞒其他人的,也只有审出周久推测的实情后,他们才敢给刘局和他之上的领导看真相。
病房因为小刘的回归,静了几十秒,之后又是阿茹娜手铐无意撞到护栏的脆响,小刘和周久围不约而同地想起厉景威连吐鲜血跪摔在温晴身边的画面,最后那一刻,他或许也如此时他们二人般,认清了事实真相!
思及此,周久围嘲讽的冷睨着冥顽不化的阿茹娜,“实话讲,从第一天与你接触我就对你没有好印象。其实景威一早就发现你有些问题了,但他被亲情蒙蔽了双眼,默认纵容你,才有今天他尴尬的牺牲自我,边境之鹰誓死保卫该逮捕的拼尸团头号凶犯。”
阿茹娜木然呆坐,冷眼看着周久围手指随意压着的本子,“你说的,我完全听不懂!”
小刘在周久围身后哗哗哗地翻着手里的记录本,那薄脆的纸页成了他唯一可以宣泄愤闷的途径。
周久围低头从自己警服口袋里拿出另一个本子,“不懂?那我们从头说,这事情要从你们姐妹的身份说起。”
“多年前,你的养父温贵凡一家四口,在省城西林过着平凡的生活,这个家庭不算和睦,因为温贵凡恶习累累,大人争吵不断;同时你和温晴也总是吵吵闹闹,原因也很大众化,因为你不喜欢那个出生就要和你分享一切的妹妹,她抢夺了你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
阿茹娜满是不屑看着周久围,“真不你知道你浪费时间说这些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温家这两个矛盾,酿造了温家前后十年两场悲剧。十年前,你那个恶习满满的养父,知道自己欠下重金无力偿还,在高利贷要上门报复之前,特意把温家亲生女儿温晴遗弃到孤儿院,把身为养女的你留在家里,代替亲生女儿受过。”
阿茹娜鲜红的指甲紧扣在手心里,“你说这些我早忘记了。”
“是你曾经忘记了,巴奈救出你后,帮你查明你在温家的过往,你又重温旧事,唤醒了你遗忘你的仇恨。在你眼里,你在乔巴四五年暗无天日被无数男人蹂躏的日子,是你养父一手造成的,而应当承受那些的本该温晴,所以你要大肆报复温家人。”
“胡说!是巴奈,巴奈因为温贵凡偷窃扯上官司被拘留,他妈妈临终他都没能见一面,他恨温贵凡,他才报复温家人!”
周久围静静听完阿茹娜的狡辩,“完全一致,你和巴奈说的牵强理由一字不差,你若有些差异我还会考虑我的推理不准确。听你这背诵式的陈述,就知道巴奈早就交代你如有今天,你该怎么应对我们了。巴奈还真是对你一往情深。”
“不是的,我只是他养在豪宅里,供他寻欢作乐的女人。。”
周久围拍和手里的本子,“看来你对他的了解,还不如我多。你是他养在身边的女人不假,可他为什么养你,你知道吗?他给你锦衣玉食,给你豪车豪宅都换不回你的健康,和你心头对温家人尤其是温贵凡和温晴的怨恨。所以为博得美人一笑,他甘愿倾家荡产、铤而走险去大肆杀戮,帮你报复。”
阿茹娜用力抽着鼻子,“就算巴奈他爱我宠我,但他要做什么,不做什么,可不听我的。”
“是,巴奈那样天生骄傲的男人自然不会听女人指挥,但他会为女人做事。你是这报复的策划师,他是决策者,你们二人才是拼尸团的核心成员,而非他自己的独角戏。”
阿茹娜格格怪笑起来,这与精神病无异的笑声另病房里两个大男人周身不自在,“你是凭什么依据猜到是我的?”
周久围向椅背上靠靠,“我更喜欢洗耳恭听,先从比列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