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厉景威大手传递来的温度,阿茹娜呵呵娇笑起来,“你还真挺体贴的!那个村姑知道你对我这么好,肯定哭到丢裤子!”
厉景威皱皱眉,“走到头了!我先送你回医院,等医生同意你彻底出院了,我再帮你找住处。”
阿茹娜把另只手一直攥着的戒指举到厉景威面前,“戒指,还没给我戴!”
厉景威上手夺过那枚戒指,“这个你没必要戴,放我这,替你保管!”
阿茹娜伸手去抢,但被不远处的牧师看着,难免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不结了,不结了!”
阿茹娜拖着个长裙摆自然更不是厉景威的对手,三两下挣扎即被厉景威生拉硬拽着往外走,到大门口硬把外衣替阿茹娜穿上,“回医院老老实实呆着,哪里也不能去。”
厉景威拉着阿茹娜走出教堂,冷风里看到空旷的停车场上,在小刘车子旁边多了一辆警车,厉景威勾勾唇知道是陈诚回局里后,又让周久围帮自己派的车。
他拉着阿茹娜走到警车边,环视静寂的教堂广场四周,远远的听到冬日里白鸽的哨声,一轮旭日升起在教堂楼顶,还有几只鸽子扑簌簌的飞进楼顶小格子窗,满目安静祥和,厉景威长呼气后,身心舒畅,“阿茹娜等你真出嫁时,我再带你来教堂!”
原本气鼓鼓的阿茹娜极其诧异地看着厉景威的侧脸,“你还真信守承诺,打算娶我?”
厉景威无奈的冷瞥阿茹娜一眼,没有任何语言回应,像推犯罪嫌疑人一样,直接把她推上那辆警车,“走,先去医院!”
送走阿茹娜,厉景威火速回到公安局审讯指挥室,大屏幕里周久围对面的巴奈依然西装笔挺、神态安然、贵气逼人,他面对的不像是审讯自己的警察,而是他商业谈判的客户。
“两年前,我们相识在纽兰博精神病院,在M国能去那求医的都是非富即贵,但都是患稀奇古怪的精神类疾病。患者的隐疾不能让外人知道,那的服务保密制度相当严格,我与朱常伦虽然都是费辉博士的患者,却也不知道对方的病情。”
厉景威皱眉细想,这是刚开始审讯,久围的切入点是证据确凿的柯昂国贸赠予朱常伦的股权,和他们签订的秘密协议。
审讯室里巴奈继续讲着,“我们熟悉是源于费辉博士候诊室里的一次疑似爆炸恐怖事件。有个住院的患者,抱着个生日蛋糕冲进候诊室,说她爸爸在这里安了炸弹,只要他一点燃蜡烛蛋糕就会爆炸,而当时炸弹计时器真的滴滴滴在响……”
周久围拍拍桌子,“巴奈你最好讲重点!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听你讲故事!”
巴奈沉静看着周久围,“我建议你听完,这次相识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周久围皱起眉头,“你简短说!”
巴奈点头,“可以!总之,候诊室十几个人,包括博士的助理、护士都吓得要死,大家都跑出去了?屋内只有三个人没跑。”
“朱常伦、你、还有那个患者?”
“不,不是!患者跑了,另外一个也是中国人,赵磊!”
周久围勾勾唇,“在这还有新收获,也好,不用我多废话问你和赵磊的关系了!继续。”
“我是惯于判断,凭我对那个病人的观察,我认为蛋糕里没炸弹,不打算离开;朱常伦自称是兵工厂的火药专家,他会拆弹;而赵磊留下的理由让人费解,我却从他的表现判断出了,他是什么病情。”
周久围追问,“赵磊留下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