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尴尬的笑笑,“懂了!”
厉景威也勾勾唇,“我又不想去了,吃东西吧!”
……
厉景威在近30岁时得到了如3岁孩子般的照顾,甚至是小时都没体会过母亲般的照顾,温晴帮他剪指甲、剃胡须、洗头发,他安静坐在温晴身边无声享受着她对危重病患无微不至照料的同时,心中有隐隐的自责和不忍,“温晴,谢谢你!”
温晴带着梨涡浅笑帮厉景威吹干头发,“谢谢你,给我照顾你的机会!我喜欢帮你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小事,我没什么大能力,我也就只会做这些!”
温晴站在卫生间镜子前,半俯身捧着厉景威的头脸细看,“这样好多了,虽说气色不好,但总比之前有精神些。你等我一下!”
说完,温晴转身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拿木梳把头发梳顺,又对着镜子擦了粉饼和唇膏,转身凑到厉景威身前,“你看看,我有没有好看一点?”
厉景威一直深沉注视着温晴举手投足的动作,“很好,很漂亮!你这是想干嘛?”
温晴笑着把厉景威的轮椅推出卫生间,按亮屋内所有的灯,“咱们今天可算新婚,那个证件上的照片丑死了,我想重照几张照片,留着以后做纪念!可以吗?”我想留住你最后的光辉神采。
温晴低沉的话音,直听得厉景威心口发闷,他轻咳着拉过温晴的手,“可以,随你开心。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温晴勾起唇角美美的甜笑,梨涡荡漾出她永远都用语言表达不明白的幸福感,心里却有着无尽的难过和不舍,“厉警官,我很荣幸!我是杀人嫌犯,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我高攀你了!”
厉景威抿唇不语,非常时期,有时语言承诺真的太过苍白无力,唯有拿行动来证明。他配合着温晴,让她帮自己穿上警服,有等她去卫生间换了自己的白纱裙。
“就拿这个代替婚纱好了!”温晴拿起一早准备好的立拍得相纸式相机,在厉景威病床边坐下,开始了她90后小女生的各种拍摄造型。
厉景威只觉得自己就像个静物,任由温晴取景、取材。
“相纸就剩一张了!”温晴低头边操作着相机边嘟起嘴巴,又细翻看自己齐整整摆在桌上的29张照片,“还差一个最重要的姿势,厉警官是我做什么动作你都不介意吧?”
厉景威很配合地点点头,温晴勾着厉景威脖子,“转过来一点,这样!”
厉景威完全搞不懂温晴这个要求姿势有什么重要的、更不知有什么美感。
“厉警官,闭上眼睛我试一下画面!”
厉景威瞧着温晴手伸向远处举出相机的动作,虽是觉得她幼稚又不解,还是完全配合着闭上眼睛。
随着唇膏淡香的唇瓣贴在厉景威唇角,他耳侧“咔嚓”一声响。
厉景威刚反应过来,那唇瓣就移开了,他大手直接扣住温晴后脑,渴求地吻上那似阔别一世之久的唇瓣,去索取现在专属自己的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