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吃完了那餐饭,就随着云酒回去了。一路上,她就像是个小媳妇一样跟在云酒的身后,一直走,直到来到了云酒家。
因为李明月知道自己和云酒是假成亲,她都巴不得不办喜宴。不过云酒说,做戏怎么也得有点道具,还是要意思一下下的。
没想到哪里是意思一下下,管流水席就吃了半个月。她成亲时用的喜服,首饰无一不是上等,倒是让村里的那些小姐妹们羡慕的咋舌。
就这样,她就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嫁给了云酒。当然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是一场假成亲。
婚后的日子,除了三天回门,李明月和云酒回了李家一趟,她就没有再回去过。
云酒为了方便,将装杂物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了,这样两个人各住各的,两不耽误。
算来,两个人成婚也有快一个月了。
李明月知道云酒手里已经没有多少余钱了,他是个出手大方的,娶自己又花了一大笔。他又成天在家待着,还哪有钱。
不过云酒却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上火,依然整天瞎逛荡。看他的样子,好像天上会下雨下金元宝似的。
不过她也管不着人家,说来自己还要仰人鼻息活着呢。也只有干好自己份内的活就算了。
李明月出嫁的时候,李福财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陪送给她三亩黄豆地。一日李明月去地里薅大草。
早上去的,中午带的干粮,一直干到天擦黑,才算是完事。这两天云酒去了县里,她也很少过问,毕竟自己也不是人家真正的妻子。
不过她估摸着肯定是去找那个花魁了。
往回走时,为了抄近路,她就从偏僻的毛道走的,路过一片苞米地时,她听到了异声。
警觉的她赶紧躲在了一旁的黄豆地里,她蹲下后,拨开过膝的黄豆秧,隐隐约约看到对面的苞米地中是一男一女,正在做着苟且之事。
李明月心里惊诧,到底是谁?莫不是谁家的寡妇守不住了?
她贝齿咬住红唇,咬出一排牙印,心里好像一个惊雷滚过,因为她听到了女子说话的声音,那是李阿娇的声音。她知道自己不会听错,都是一家人,她的声音又天生带些沙哑。
“哼,你都三个月不来看人家了?我想你都想疯了……天天晚上都睡不好,怕睡梦中会喊出你的名字,被家里人听到。”
李阿娇伏在那男人身上,边说边卖力的动作着,满脸流露出掩藏不住的笑容,“你有没有想我?”
那男人大手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尽他娘说废话,就是只狗,跟了老子这么多年,几个月不见,还得想呢,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反正人家可是日里夜里都惦记着你。”李阿娇说的倒是实话。
那男人长嘘了一口气,斜着眼,探究的问,“上次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我肩膀上咬了个记号,回家后让她发现了。这家伙那个悍妇给我折腾的。”
李阿娇有些委屈,心寒,“你难道就是这么想我的吗?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偷偷的就跟了你,我也没有奢求过什么,你也从不提娶我的事。现在反倒疑心起我来了?”
李明月越听越心惊,合着李阿娇的意思,她和这个男人保持这种偷偷摸摸的关系已经有好几年了。
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丫头藏得倒是深。她本来还想接着听,至少她想守在这,看看那个男人是谁?
不巧的时,村里李大娘一家出来找丢失的小牛犊,吵吵把火的,苞米地里的人肯定听到了动静,估计从地那头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