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还在噼啪作响。
南宫明烛看着这些信,仿佛自己也在她的身边。
陪着她经过所有事情,陪着她度过无数个忙碌而又焦头烂额的日日夜夜,陪着她过了无数场刺杀……
看到她写的那句话,南宫明烛脑海中赫然浮现出,少女瘦削的肩膀和文弱的面容。
她好像那么脆弱。
却又那么强大。
他的心脏忽而隐隐作痛。
他不知道自己将那行字看了多久,又将那些信翻来覆去看了多少遍。
……但是林渊知道。
因为他一直在数。
且越数越觉得不可思议。
林渊惊诧地心想,莫非这几封信暗藏玄机,所以陛下才会将它翻来覆去看上四十一次?
他不理解,但选择尊重。
林渊起身,为火堆添上了些柴火,见旁边营灶里的汤还剩下些,便盛了去,然后为另外营帐中的几个伤员送去。
帐中,许医官正在为几个昏迷不醒的伤员涂药包扎伤口,他旁边站着一位身形矮小,但看不清面容的小医官。
小医官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林渊的到来,被许医官包螃蟹似得包扎方法气得翻起白眼来,无语道:
“许老头,你明明医术不差,怎么就包个扎能包成这样?”
“换我来!”
许医官摸了摸胡子,往小医官脑门上敲了一下,眼神瞪着她:“……你个小没礼貌的,行行行,你来你来!”
小医官似乎手法极其娴熟,三下两下便包扎好了伤口,动作轻柔。
等到一老一小终于觉察到林渊的存在,林渊已经不知在外面看了多久,手中的汤也快凉了。
小医官瞬间僵硬在原地。
林渊将汤放在桌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小医官,越看越眼熟,凛冽的眉眼毫无波澜。
他说道:“……白医官?”
刚想躲在许医官身后的白月光身子抖了抖。
白月光讪讪一笑。
林渊问道:
“我记得……陛下是让您待在宫中,去照顾淑妃娘娘,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白月光哀求地望向他,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双手合十:
“林将军,求您了,别将此事告诉陛下!”
“皖城是我的家,我还有一部分家父手稿没有拿走,我想从里面找到可以解那个奇怪的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