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安慕宁可没有这般嗜睡过,她当即警觉:“露萍,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嗜睡的?”
露萍想了两秒,回道:“好像是从五天前开始的。”
说着,为安慕宁端来她近日特别爱喝的桃胶银耳血燕羹。
安慕宁接过,却没有喝,问了一句:“这羹是谁做的?”
“慧斐做的。”露萍如实回禀,向来心思缜密的她又问了一句:“太子妃是否觉得这羹有问题?”
闻言,秋荷当即就来了气。
“好一个慧斐,殿下您这般器重她,她倒好,非但不感恩戴德,还干出这种背叛主子的事!要真是她在羹里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安慕宁睨了秋荷一眼。
“瞧瞧你那暴脾气,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这般冲动妄下断语,叫人听了去岂不是我不分黑白、不明事理?”
秋荷也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连忙问:“那依殿下所见,秋荷应该怎么做?”
安慕宁想了两秒。
她身为安国送来和亲的坤仪公主,当下又是祁国太子妃,若是有人真想害她,断不会给她投猛药,让她当即暴毙,因为这样很容易被发现有问题,引火烧身。
所以她应该是被投了慢性药,而且每次药量都很少,让她尝不出端倪。
安慕宁将桃胶银耳血燕羹递给秋荷。
“先替我去请太医过来,就说我近日月信不准,这样可以让下药之人打消自己被发现的顾虑,待到太医来了,再问他我月信不准是不是因日日服用血燕所致,让他看看这碗汤羹是否有问题。”
“是,殿下。”
秋荷立马去太医院为安慕宁请来了太医。
可太医来了东宫为安慕宁把脉、看了桃胶银耳血燕羹,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最后在安慕宁合谷穴上扎了一针才发现银针变了色,当即脸色大变道:“若太子妃只是寻常嗜睡,这针扎在合谷穴上不该变色才对!”
果然如安慕宁所料,她被下了药。
见此事非比寻常,太医再次将那碗血燕羹端起来细细观察。
经品尝后太医终于发现里面添了一味药。
“下药的人甚是谨慎,药量用的很少,所以微臣给太子妃把脉,以及对桃胶银耳血燕羹望、闻,没有觉察出什么端倪。”太医道。
“药量用的很少?”安慕宁抓住重点,问:“那服用此药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吗?”
太医眉头拧了起来:“启禀太子妃,此药虽不会害人性命,但若是长期服用,不出一个月,用药之人便会身子发虚、腿脚发麻,不能如常人一般行走。”
听到这里的时候,安慕宁大抵猜到了是谁给她下的药。
安若芙,她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