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吕秀樽兄妹倒霉了,苏茗虽然没兴趣去看吕芒珠出丑,不过听到这个消息,嘴角却不由微微上扬。
虽然不知道好端端的马儿为什么会无故受惊,不过大概这就叫恶有恶报吧。
等到热闹看完了,伙计们便回到茶铺中,各忙各事。
没过一会儿,苗伯亦回到铺中,他朝内室望去一眼,见苏茗正在翻阅账簿,不曾察觉异样,便又收回眼神,瘸着腿朝柜台走去。
虽然他明知小姐根本懒得同吕氏兄妹那种人计较,但是只要有他在,就不许任何小人踩在小姐的头上。
刚才让马车受惊不过是略施小惩而已,倘若吕氏兄妹日后还敢来欺负小姐,那他就让会给吕氏兄妹一个惨痛无比的教训!
等到天色微暗,茶铺关上门,苏茗粗略一算,单单今日茶铺新开张,一天下来便进账三百两,照此算来,再过两三个月,她便能赚足为鸢舞赎身的银子。
想到此处,苏茗不由心情愉悦,合上账簿来到后院,打算洗漱歇息。
今日她本来是打算回镇国公府的,毕竟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怕被郑氏那伙人当作把柄揪着不放,但是吕秀樽兄妹来打了个岔,事情便耽搁了,只能明日再回镇国公府。
谁知苏茗刚走到墙角折廊,却听隔壁外院中隐隐传来人的呻吟声。
外院住着秦猛,因他在京城没个落脚处,所以苏茗就把杂院收拾了一下,腾出房间让秦猛住。
她又想起来今日一整天都没瞧见秦猛的人影,莫不是秦猛生病了?
苏茗便推开隔门来到后院,想要问个究竟,谁知刚走到秦猛房间门外,还没来得及敲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秦猛与人说话的声音。
秦猛的房中竟然还有别人?
苏茗不由侧耳倾听,没想到秦猛看上去挺老实,秘密倒还不少。
光是与当朝四公主有私情便罢了,房中竟然还藏着人。
只听秦猛急声唤道:“义兄,你的伤势实在太重,再拖下去恐怕连性命都要没了,还是让我给你请大夫去吧?”
另外一人却急急咳嗽两声:“不行,如今官府正在大肆搜捕我们,前几日在妙喜寺好不容易才逃脱,你若贸然去请大夫,若是撞上官府的人,只会暴露我们的身份,白白连累你与兄弟们的性命!”
原来秦猛房中竟然藏着潜入京城的青州叛贼!而且秦猛与叛贼还是一伙的!
苏茗心中不由暗自啧声,她真是太小瞧秦猛了。
原以为秦猛只是个痴情种,为了心爱的女人胆敢夜闯镇国公府,没想到他的胆子还远不止于此,聚众为贼,与朝廷作对,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个时候,房中又传来秦猛掷地有声道:“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就算会被官府抓捕,我也定要去请大夫不可!”
另外一个声音比秦猛更坚决:“不,我不能让你去!要是你因为我而出了事,我宁愿现在就去死!”
二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反正就是你不让我,但是我偏要去,上演兄弟情深就算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