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她是不会来找自己的,更不会选择在今天这样特别的日子。
“属下不知。”铁衣低头躬身,“云姑娘说有事找您,属下就赶紧来通报您了。”
顾砚尘“嗯”了一声抬步出了书房。
铁衣看他出了书房直接往外走,急忙喊住他,“主子,您。。。。。。您就这样去啊?”
顾砚尘没说话,只是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问题。
“主子,您看,您是不是去换身衣服比较好。”铁衣吧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道,
闻言,顾砚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是简单的燕服,但是也是用上好的云锦所制,干净整洁,还熏过香,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他往日里在府中见凌少辞和张成仁他们也是这样穿的,并无不妥。
此时的顾砚尘还没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在客主亲疏这件事上,他已经把云桑落和凌少辞张成仁他们放在了一个位置。
(ps。燕服就是古代的家居服,也叫燕衣和便服,《中国衣冠服饰大辞典》:“燕衣,亦称燕衣服,帝王燕居所着之服”;“燕服,职官及命妇家居之常”,有兴趣的宝子可上网搜阅。)
铁衣也没想到这一层,只觉得这主子真难带,人靠衣装马靠鞍,换身好看一点的衣服那不是能给自己加分吗?
顾砚尘不管他,继续往前走,铁衣服在后面急道:“衣服不换那咱好歹束一下发呢,谁家见客人披头散发的啊。”
“眼睛不好就去治一治。”顾砚尘说着看了一眼正好被风吹了垂到面前的发带,不再理会他大步出了自己的园子。
“有什么区别。”铁衣在跟在后面小声嘟囔,他当然看见他系着的发带了,但是那哪有戴个玉冠好看和正式啊。
真是的,一片苦心没人懂,为主子操碎了心还不被领情,他真的是太难了。
“榆木脑袋!”铁衣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
不过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声音。
“我看着榆木脑袋是你才是。”
偷说主子被抓了个正着,铁衣差点被吓一跳,转头一看,张成仁摇着折扇从客院的方向走来。
许是宿醉还没完全醒,脚步看着有些浮,怕他摔了,铁衣一边跟他行礼问好一边朝他走近了些。
张成仁见状啧了一声,“这不是挺灵活的吗?怎么刚刚就脑子转不过弯来呢。”
铁衣不明所以。
张成仁问道:“你刚刚对你家主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真是个榆木脑袋啊。”铁衣想也没想直接道。
“榆木脑袋你个头啊。”张成仁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这话你敢当着顾砚尘的面,或者说他听见吗?”
铁衣摇摇头,他又不是不想活了,或者想回暗卫训练营重造。
“衣服不换那咱好歹束一下发呢,谁家见客人披头散发的啊,是这句吗?”铁衣想了想道。
张成仁打了响指,见他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又敲了一下他的脑门,“你再把这句话念一遍。”
铁衣依言念了一遍,还是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张成仁无奈地摇摇头,“说你是个榆木脑袋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冤枉你。”
“你看啊,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见客人最好束发更衣,这样显得隆重正式一点?”
“对啊。”铁衣点点头。
“那如果不是见客呢,是不是就可以随意一些了?”
铁衣恍然大悟,用力击了一下掌,“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