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袅袅,很快掩盖住了屋内残余的血腥味。
“小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离开吗?”夜阑处理完血迹,看了看窗外问云桑落。
“不。”云桑落摇摇头,“你都说了他们不止一个人,我们出去等于自投罗网,寺中有武僧,空闻大师和寺中几位长老也是高手,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说着重新回到床上打坐,“警觉一点,再有人来,就把动静闹大。”
这里是香客休息的院子,距离寺中僧人休息的院子有些距离,闹大了,才能让他们知道。
“明白。”夜阑应了一声,站在一旁为她护法。
与此同时,白云寺后山崖底下。
铁衣在听到下属的禀告后,犹豫了片刻,抬步走向正泡在温泉药池中的顾砚尘。
“主子。”
“何事?”
“下面来报,白云寺进了刺客,似是宫里的人。”
“哦?”顾砚尘眼皮动了动,“今夜寺中都有些什么人留宿?”
“回主子,只是一些寻常的香客,其中两个是京中一商户家眷。”铁衣道,“不过那商户也只是在京中有几间小铺面,算得上小有资产,但是也不至于让宫里的人心动。”
因为顾砚尘在此处疗伤,所以白云寺中来些什么人,特别是留宿的,铁衣自然是安排人查得清清楚楚的。
“对了,云姑娘和她的丫鬟也在。”铁衣说完想了想又道。
“云姑娘?”顾砚尘睁开眼睛,“云贺亭的妹妹?”
“是的。”铁衣颔首,“就是宫中那位想给你赐婚的那位云姑娘。”
说完没等顾砚尘说什么,就把她为何来白云寺,又为何留宿全部交代清楚了。
“你说,她是应姜雪宁的邀约来白云寺祈福的,结果姜雪宁没来?”
顾砚尘眸色微动,“既如此,那她为何不回去?”
“。。。。。。”
这问题问的,把铁衣都差点儿给整不会了。
他一不是云桑落肚子里的蛔虫,二没问过云桑落,怎么知道她为什么不回去?
不过铁衣心中腹诽归腹诽,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许是公主旨意不敢违抗,所以一直傻乎乎地等,然后时间晚了就在寺中宿下了。”
这个说辞倒是勉强说得过去,毕竟姜雪宁是公主,她没让人来传话不来了的话,云桑落怕她责备降罪,一直等着也无可厚非。
只是,顾砚尘想起宫宴那天她的表现,觉得觉得她不是这么傻的人。
况且姜雪宁在回宫之前是在云家生活的,十多年的相处,云桑落和她不是亲姐妹也胜是亲姐妹了,怎么会因为害怕她降罪而一直在寺中枯等?
还有,姜雪宁又是为什么没来,也没派个人来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