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跟我做朋友?我说过我是个坏种,指不定哪天就把恶念算计到你的头上。”
楚初摸了一下龙虾的尾巴,嗤笑:“不对,没有哪天,过了明天你就不在了。”
钟弋:“你为什么执着于想要让我死?你知道你把这件事做成的后果吗?”
“死都死了,哪还能管到阳间事?”
“我了解我家里的人,如果这件事做成了,我爸会生吞活剥了你养母。”钟弋没开玩笑:“他做得出来的。”
楚初垂下了眼,嘴角笑意越发的无力。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跟她抢钟弋,包括他自己。
“嗯。”
钟弋还想劝导下去,但见楚初对他听而不闻,独自叹了口气。
楚初将剥好的龙虾放在空盘里,端起盘子放在了钟弋的床前,把筷子递给了他。
她道:“你先吃着,我去外面抽根烟。”
楚初也没等钟弋的话,直接将筷子放在了盘子上,拿起桌上的烟盒就出了屋门。
她没走远,只是坐在小院石桌旁的凳子上。
她手里夹着烟,单薄的睡裙,身上像感觉不到冷一样,盯着院子里的雪。
楚初放心不下的唯有云姨。
她们相遇在孤儿院,就算她臭着一张脸,在所有5、6岁小朋友面前是年龄最大的存在,云姨也将她坚定的带走。
四年的相处时间,她做不到让云姨出事。
……
钟弋看着窗外的雪色。
那道背影,孤独到无人问津。
她的周身满是伤感,却在极力的隐忍。
钟弋转回头,寻找着遗留下来的利器,能屈伸的手臂在床头勾着。
她对他多少是带着不忍心的,如果够狠也不至于给他行动的空间。
钟弋拿到手的刀刃切割着脚踝处的绳子。
绳子切断后,他在屋里寻找着手铐的钥匙,可是很遗憾,没找到。
……
楚初准备回屋时,意外的发现倚在房檐边的钟弋。
他手里端着盘子,在吃着龙虾。
楚初凝望着他,什么也没说。
他像是给她留有思考的空间,聪明到好像知道她会反悔一样。
楚初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香烟味,左看右看的,蹲在了原地。
她手不怕冷的摸着地上的雪,从一个小雪球,滚着余雪,到一个大的雪球,也就没一会儿的功夫。
她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雪人,雪人样子不是很好看,但也不是很丑。
楚初走到钟弋面前:“雪人送你,等它化掉的时候,你就离开吧。”
“你越靠近我,我越想算计你。”她道:“做朋友就算了,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