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背对着我,脑袋上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穿着白色的,类似古代的长袍,身材十分瘦小,单薄,就跟纸片似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跑。
看到有人,我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兄?”
它没反应。
我又喊了一声,它终于回过了头,脸跟擦了粉似的,苍白一片,神色呆滞,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也不说话。
“老兄,我好像迷路了,你——”
还未说完,那人突然咯咯咯地怪笑起来。
我问他,你笑什么?
他还是笑,笑声特别刺耳,让人不舒服。
“又是个神经病?”
我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那人突然长啸一声,张开双手,朝我猛地扑了过来。
我早察觉它不对劲,已经有了防备,在它扑来的瞬间,侧身避开,抬起脚,朝着他的小腹踹了过去。
扑哧——
这一踹可不得了,居然直接把它的身体,踹了个透心凉……
我瞪大了眼睛,吓得脸都白了。
卧槽,不是吧,它怎么这么脆弱?
我凑上去仔细一看,惊讶地发现,它身上竟然没有流出任何血液,甚至从被踹开的“伤口”里,也看不到五脏六腑。
假人?
我咽了口唾沫,伸出手,在他身上摸了摸……
一股皱褶感,从指间传来。
这东西,竟是个纸人!
纸人怎么会动呢?还会笑?
我心跳一阵加速,无边的寒意涌入全身……
显然——我又遇到脏东西了。
疯了一样把脚抽回去,狼狈不堪地转身就逃。
一路上,时不时会听到嬉笑声;身体,总被某些看不见的东西触碰到,只是等我去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我脸色愈发阴沉。
难怪出门前,老何说我印堂发黑,叮嘱我一定要小心。
看来,还真被他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