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忍冬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嘉文,眼中满是愤怒和恐惧,声音颤抖地说道:“你敢!”
她的身体也微微颤抖,仿佛嘉文的话是一把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见嘉文一声不吭,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这位害怕自己失去唯一的孩子的老妇人,内心的防
线终于崩溃,无奈妥协道:“我不知道,收到这条消息后,我就摔下楼了,哪还来得及问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嘉文咬着下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眼球一转,“好吧。我知道了。”说完,她站起身
来,走到不远处的纸箱旁,弯下腰,“嘿咻!”一声,费力地抱起箱子。
她将箱子放到她旁边后,拍了拍箱子说道:“这些应该够了,都是开袋即食的,暂时委屈一阵子喽。”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故作轻松的味道,可眼神里却藏着深深的忧虑。
金忍冬听着她的嘱咐,先是一愣,立马意识到不对,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说道:“你要
去哪?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吗?…不可以!万一我的病发作怎么办?!我会死的。”她的
声音里带着哭腔,眼中满是哀求,就好似在阻挡嘉文离开。
嘉文微微提眉,眼中露出一丝厌烦,眼里匀是疲倦,“你早晚都是要死的,我多让你活几
日你还不乐意了?”她的话如同冰冷的寒风,吹得金忍冬瑟瑟发抖。
三日过去了,教堂里依旧是那陈旧而寂静的氛围,只是少了嘉文的身影。
可怜金忍冬孤零零地一个人在教堂里,她的病发作时,那些乱说的话在空荡荡的教堂里回
响,却再也没有人倾听了,只有那古老的墙壁默默地见证着她的痛苦和孤独。
…三日前
嘉文来到那个熟悉得如同自己身体一部分的家里,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承载着她的回忆。
她背着手,迈着轻盈的步伐,自在地查看着每个角落,就像一位细心的管家在检查自己心爱的房子。
当她走到餐厅时,看到桌上摆放整齐的餐具,那精美的餐具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她的目光落在一把餐刀上,犹豫了一下后,顺手拿起餐刀,藏在身后。
在这个硕大的别墅里,此刻冷冷清清,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只有一片死寂,仿佛所有
的生机都被抽离了一般,凄凄惨惨的氛围笼罩着每一寸空间。
她俏皮地走到房间,那模样像是一个准备搞恶作剧的孩子,又像一尊隐匿于黑暗的雕像,静静地躲在门后。
只有那把紧握的餐刀反射出丝丝冷光,那冷光在黑暗中闪烁,透露着她的紧张与决绝。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心跳如雷,在她的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
她自语道:“好紧张!不知道邵多见到我后,会不会立马杀了我。”
当门被推开,邵多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一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嘉文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那眼中的凶狠如同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她如离弦之箭般冲
向他,手中的餐刀带着一股狠劲刺向对方。
那餐刀在空气中划过,发出一阵轻微的呼啸声,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邵多却似有先见之明,身体敏捷地一闪,动作快得如同闪电,那餐刀只划破了空气,没有伤到他分毫。
未等嘉文再有动作,邵多已如闪电般出手,他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捏住她纤细的双
手,力气大得让她无法挣脱。
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眼中满是惊愕,大声道:“嘉文!!”那声
音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隐藏在深处的心疼。
见状嘉文用力一扯,试图挣脱邵多的束缚,可她的力气哪比得上邵多,这一扯让她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