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沉甸甸地压在山林之上。
山风呼啸着刮过,带着丝丝凉意,如同冰冷的手指划过肌肤,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那声音像是树叶们在瑟瑟发抖,又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火,这声音传进耳朵里,让人心头一紧。
各路抗日力量汇聚在这片山林之中,等待着进攻的号角。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不安的情绪像野草一般在悄然滋长。
萧云站在营地中央,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看到战士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那声音低低沉沉的,像沉闷的鼓点,气氛有些沉闷,少了以往的朝气。
他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焦虑,那焦虑仿佛是有形的,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眉头紧锁,如同刀刻般的皱纹更显深邃,那皱纹就像干涸土地上的裂痕。
他明白,战前的情绪波动,对士气的影响是致命的,若不及时解决,恐怕会影响接下来的战斗。
萧云在心中暗骂一声“糟糕”,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莫非是要上演一出“出师未捷身先颓”?
他深吸一口气,那空气凉凉的,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躁,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就像是玩游戏时网络突然卡顿一样,让他恨不得直接重启。
另一边,李指挥官的营帐内,气氛更加压抑。
他如同困兽般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面,那声音沉闷而压抑,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头。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双手紧紧握成拳,指节泛白,那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有些刺痛。
他紧皱眉头,就像是遇到了什么世纪难题,脸上的愁容像一块乌云,遮住了他原本坚毅的表情。
他担心自己的部队能否在战斗中发挥应有的作用,生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兄弟们陷入险境,毕竟这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啊!
“哎……”他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像是沉重的铅块落入水中,仿佛将他内心的担忧和焦虑都倾泻而出,沉重得能让人喘不过气。
帐篷外,晚风吹动着旗帜,发出猎猎的声响,那声音像是在愤怒地咆哮,与帐篷内压抑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中更加不安。
就在此时,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李指挥官,”那人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那声音像是沉闷的雷声,“你……”来人正是萧云。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李指挥官面前,每一步都带着坚定,踩在地上发出踏实的声响。
他拍了拍李指挥官的肩膀,手掌落在肩膀上的触感坚实而有力,语气轻松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老李,你这踱步的频率,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跳踢踏舞呢!紧张啥?咱又不是第一次跟鬼子干仗了!”
李指挥官苦笑一声,眉间的愁容却丝毫未减:“萧老弟,这回不一样啊,小鬼子的火力据说比以往猛得多,我……我这不是担心兄弟们嘛!”
萧云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而充满力量,一把拉过李指挥官,指着地图上己方标记的位置,语气自信满满:“老李,你看看咱们这布局,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易守难攻,完美!再看看咱们的装备,那家伙,杠杠滴!上次缴获的歪把子机枪,这回也派上用场了,火力输出直接拉满!妥妥的降维打击!”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咱们之前哪次不是以少胜多?打得小鬼子哭爹喊娘?想想平安格勒保卫战,在那场战斗里,我曾经独自潜入敌后,那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周围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像战鼓一样,在胸腔里咚咚作响。我知道敌人的弹药库防守森严,四周布满了岗哨,我得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们的视线。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有些松软,生怕不小心踩断一根树枝发出声响。我心里想着兄弟们的安危,想着一定要把这个弹药库炸掉,才能给我们胜利的机会。我巧妙地利用了敌人换岗的间隙,像幽灵一样悄悄地靠近弹药库,最后成功地安放炸药,炸毁了敌人的弹药库,在敌人后方制造了巨大的混乱,从而为胜利奠定了基础。还有飞夺泸定桥……”萧云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之前战斗的种种细节,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他仿佛化身成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将那些惊心动魄的战斗场面,生动地展现在李指挥官面前。
随着萧云的讲述,李指挥官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神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坚定。
他看着萧云,心中充满了敬佩,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并肩作战的峥嵘岁月。
“萧老弟,你说的对!咱们身经百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怕个鸟!”李指挥官猛地一拍桌子,那拍桌子的声音震耳欲聋,语气斩钉截铁。
与此同时,营地外的空地上,牟勇和其他战士们也围坐在一起,互相鼓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