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安,我怕她生我的气,从此不跟我来往,我只有这个朋友而已!
那个叫依扎的,你等着!姑奶奶不玩死你,姑奶奶我决不罢休!
这衣服啊!我是郁闷的!这个鄂小姐没有简单的衣服,华贵的一堆。我带着柳儿翻箱倒柜,才找了一批淡蓝暗花蝶纹素缎出来。
我让柳儿和我屋里的针线嬷嬷给我现做,柳儿不太高兴噘着嘴:“这原是老老爷,因您不爱穿素的,给您预备下有白事时候穿的,平日里就不喜欢一直压箱底,这要出门倒找出来急着作衣服鞋子。料子自然是最好的,可以太素净了!”
好一通长篇大论的念叨啊!我无奈:“不要撅嘴,不要废话,快去做来。”我把她推走!
作出来柳儿也高兴的紧:“没想到穿着这么好看。”我得意:“是人长得好,才好看!”柳儿早习惯了,也不理会我,只是笑。
晚间,我的继母王氏来看我,屋里连日里找东西做衣服的,好些东西都移了位十分的杂乱。
不但没有皱眉,反而一脸慈母相,同我手拉手闲话家常起来。害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路迷心疑
“额娘,女儿这儿这么乱,不如改天收拾妥当了,咱们母女俩好好聊。”我开口逐客,有话快说,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同你废话。
王氏稍一犹豫立马切入主题:“你常年在外面,本来有晴婉陪着我也放心,这下她不能去了,我一个人恐照应不到你。”说完看我,我在微笑等她下文:“你两个妹妹也不小了,如是她们陪着,你们姐妹一处我也放心些。”不小了,一个十岁,一个八岁叫不小了?
我了然早说啊!想让女儿去贝勒府露脸去。我做疑惑状:“女儿以为妹妹们也是一起去的。”
王氏微笑,语气里却有轻微不服气:“去不去,还不是你阿玛说了算。”原来老头子不让去。
我点头:“今儿个阿玛回来,女儿就去求阿玛让妹妹们也一起去。”
王氏面子上下不来干笑:“怎么就用到求了,不过就是去说一声。”
我笑得很天真:“既然这样,那额娘就自己去说吧。”
她清秀白净的脸上,是尴尬的神色。她说的如有用,何苦到我这里来?求人还没有应有的姿态,这是不对的。
她终于把尴尬收起来,作微笑好母亲状:“你阿玛定得事儿谁改过,你说的话只怕你阿玛还听。”
我送她出门时对她意味深长的微笑:“额娘放心吧!”我是高兴才帮你,我可不会被你捏在手里。
她面色微红,些许尴尬,尽量高贵优雅的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跟我不是一个段数的。
一早上就出发,她们母女三人,明晃晃三尊金佛一般立在院中。
这个女人还真生猛的可以,自己打扮得富丽一点也就罢了,好歹她是高官夫人岁数也不小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把一个十岁一个八岁两个女儿,弄成这副德性!穿的太好在其次,只是这头上珠玉翡翠的阵势实在惊人。
大妈!要去出风头也要有好的思路和创意,这模样不是去现眼的吗?
相比我的单钗素衣更是离谱。总觉得我们四个,我是去参加葬礼,她们是去吃喜筵的。
我心里哀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难道昨晚我把她刺激着了?精神失常?
我的阿玛一出门就被惊得倒退一步,(他昨晚睡在小妾那里,没能及早阻止他大老婆的壮举)
老爷子站立不稳,下意识去扶身旁廊柱,我赶紧扶着去,他一脸怒容:“这是干什么?把首饰都卸了去,”又看站在他身边的我,总算欣慰了指着我:“学学你姐姐,正正经经的多好。”
老头甩手走了,王氏脸色十分难看,待老头走远了,王氏白我一眼低声嘀咕:“怎么就不正经?”说完拉着两个女儿就要走。
我冷冷的叫住她:“额娘,请留步。”她站住回头看我
我走到她跟前严肃认真的看她:“额娘,刚刚好像给女儿白眼看了。”她有些惊慌:“没有啊。”
我好好打量她然后对着她温柔的笑了:“不是就好,女儿还以为做错了什么惹额娘不高兴了呢?”她张口结舌,一院子丫鬟仆妇都低着头没人出声。
说完带着柳儿,绕过她出门登车去了。柳儿在车上就绞着手里的帕子就念叨我:“小姐不该这样不给夫人面子。”
我靠着车壁淡淡的微笑:“你和嬷嬷被那头的人欺负,我全都知道,我出了这个头,以后她们要为难你们,也得掂量着来。”
我一向有哥哥阿玛回护,那些人不敢在我的事上怠慢,可是柳儿就不同她性子软弱,又不肯惹事,所以受欺负是必定的。
柳儿就要哭,我赶紧去哄她:“你不是我姐姐吗?三句话不到就流泪可怎么帮着我。”
柳儿忍着泪半天才说:“小姐以前可没这么多心思回护咱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