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西天门地妖怪,也知道清虚真人的恐怖,当日以太一之力,尚且吃了大亏。此时虽然是个分身,但对方毕竟证了混元,谁知道这分身有多大法力?一个个都暗自盘算,思量逃跑的路线。
白虎见李随云祭起法宝,也自小心防备。他也知道对方的恐怖,看那宝塔不起眼的样子,联想清虚道人一向以来藏奸耍滑,装嫩冲愣,难保这法宝不会和他主人一个性子,靠外表迷惑人。
但见那黑黝黝的小塔第一层忽然白光闪烁。宛如一道白线,射将出来。白虎倒吃了一惊,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却觉眼前景色一变,却是一片山林。
白虎暗自吃惊。难不成自己被摄到了那里不成?若是这般,这清虚道人地法力,却也太过恐怖。他心中方才吃惊,却随即醒悟。这定是幻术,只不过掩人耳目罢了。
白虎也不示弱,张嘴一道白光射将出去,白光一接触空气,却又迎风而变,变成一口寸许长地小剑,晶莹剔透,荧荧有光。直向远方射去。只听得轰的一声,远处的丛林,被毁灭了好大的一块。
可令人惊讶的是,远处地丛林仿佛真实世界一般,顷刻间被破坏。并没有像幻境一般,随之消散。
白虎大怒之下,操控着小剑连环飞舞。横冲直撞,将这丛林扫得如同破烂场一般,到处都是断树残枝,鲜花零落,场面惨不堪言。
这白虎正自惊怒之即,忽见远处幽魂无数。飘飘荡荡的飞将开来,一个个尽是面目狰狞,容颜凄惨之辈,口中兀自叫道:“白虎,我与你何仇,竟自佐你之腹?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却是被白虎吞噬的冤魂前来索命。
白虎见了这般场面,虽然不惧,却也心惊。他张牙舞爪的冲将上去,将那巴掌大小地虎掌来回扑杀,又操控飞剑往来冲突。
那庚辛之气,也能损耗元神,却偏偏奈何不得这冤魂。这魂魄一个个扑将上来,扣鼻的,挖眼的,抱着孤拐啃筋的,各种手段都使将出来。
白虎只觉得痛楚难当。魂魄所带带阴寒之气,直渗入骨髓,似连血脉都冻结住了。
到此时,白虎虽然明知道这是其幻境,心中也自生了寒意,在地上打滚不休,挣扎不止。
李随云这宝塔却也不简单,前文有了交代,乃是炼了一十三尊天魔的天魔塔。这第一层的天魔,却名紧那耶罗,本是一个普通的修士,有心宏扬大法,却被师门欺骗,被世人鄙夷,被情人抛弃,被亲人戕害。一生可谓受尽了苦楚。冤魂一缕,可可落入李随云手中。
这紧那耶罗倒也是个人物,大道不成,随即舍身炼魔,居然后来居上,将第一层的冤魂尽数吞噬。虽然被李随云炼成魔珠,但却也有了寄托,法力更显强大。他身受苦楚,最擅寻人心灵上地破绽,随便几下,便让那白虎落如毂中。
这白虎在地上挣扎拼命,却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端的是焦躁万分,连声呼喝,又调那庚辛之气护身。可无尽冤魂,居然连那护身之气都能冲将过来,让白虎愈发心惊。
似这般天魔幻术,最怕心思坚定之人。可似白虎这般,杀孽无数,心底却又存了一丝善意,真灵未泯之修士,心境却最是薄弱。也最易被天魔入侵。这白虎已经不知不决的间忘记了这是幻境,眼中一片茫然。只想着如何脱离着危险的境地。
围观的诸妖、巫、人可不知道白虎的苦楚,只见那方才不可一世地大妖忽然目光呆滞,随即施展法术,漫无目的的乱打。到了最后,却又满地乱滚,仿佛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如此这般,那倒霉的修士,背运的巫、妖,倒有不少被这白虎漫无目地的乱撞伤了性命,白耗费了无数的修为。
末了,这白虎也不扑腾,也不还手,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却是眼神呆滞,顺着那道白光,直冲入黑塔之中。
见了这一幕,所有的妖怪尽都变了脸色,一个个却也顾不得什么妖族大义,兄弟情意,尽数施展最拿手的本领,如同被惊飞的群蝇,四面八方的飞将过去。
李随云右手擎的宝塔,冲着联军和四大巫祖露齿一笑,也不多言,随即驾着云头,冲那东天门而去。
看着对方诡异的笑容,联军上下,莫说普通的修士小卒,就连那四大巫祖,也觉得心神俱颤,惟恐对方突然出手。
待李随云去得远了,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句芒长叹道:“不想无良真人如此诡异。一个分身尚且如此,他的本尊,不知道强大到何等地步。”
烛阴恨恨的道:“此人却不知打的是何主意,看他这等架势,却是要收取四灵神兽,大概欲以其为镇岛之兽。”
句芒听了这话,不由得松了口气,淡淡的道:“如此说来,此人却也无甚大志,未必会和我巫门大业有冲突。”
其余三大巫祖听了,齐声道:“正该如此。”
大巫蓐收兀自感叹道:“想那清虚真人,却也不会流连于世俗。”
不说众巫祖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