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修士死的死,伤的伤。
只有绫仙箩不在,谢扶晏才会将自已这样的一幕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他一点也不在乎外人如何议论他。
“蝼蚁无法改写史书。”
男人语气平淡,轻轻甩开重命上的血,面容如玉山容色,幽静,如冷血覆翠竹,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有人不甘示弱,指着谢扶晏的鼻子骂他,“妖就是妖,千古流传的事,妖就应该被诛尽!你居然把妖女放回幽域,仙魔既已如此,你真是愚蠢!那妖女没把你直接杀了,也更是愚蠢到不可——”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扶晏狠狠掐住了脖子。
手指收紧,谢扶晏冷冷盯他,只是微微叹气,便道:
“说我可以,你怎么能说她?”
谢扶晏手腕翻转,腕间翻出一把匕首。
那男子神色惊恐,他深知谢扶晏是疯子,可世人议论言语纷多,他从未在意过,如今难道——
“这张嘴别要了。”
他手起刀落,便直接割断了他的舌头,又将他的嘴巴划烂,才如垃圾一般把他丢在地上。
谢扶晏侧头看向众人,清润的眸子冷漠无比。
“谁都不能议论阿箩的不是。”
谁都不能。
她最喜欢面子了,他尊重她,也要所有人尊重她。
众人惶恐颤抖,以为自已要被放过,可刚迈开步伐下一秒,就全都被剑气刺穿经脉。
一个不留。
谢扶晏叹气,弯了弯眸,似有些愉悦,如多年前被世人崇拜敬仰的剑修少年,有大好前途。
“她要世人祝福,只要把不服的人全杀了,就不会再有人议论我们。”
所以都应该去死。
悬崖孤壁,只剩下他一个人。
手腕间的血缓缓流逝,谢扶晏抬手,才发现刚刚居然有修士划伤了他的手腕。
后知后觉的疼,渐渐涌上来。
他抬起手腕,仔细地看着血液流逝的模样,脑海却浮现少女手腕上一条若隐若现的疤。
“当时你也是这般疼吗?”
狂风吹起男人的银发,并未治愈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