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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3页)

在列宁格勒,和往常一样,我大半时间都消磨在俄罗斯博物馆和艾尔米塔什博物绾里。

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大厅的微暗,稍微有一点镀金的颜色,给我一种神圣的感觉。我到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去好象到人类天才储藏所去一样。在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还是在年轻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到作一个人是幸福的。同时明白了人怎么才可能是伟大而良善的。

起初我每每迷失在画家的豪华的行列之中。色彩的丰富和浓重使我头昏,为了休息一下,我就到大厅里去坐坐,大厅里展出的是雕塑。

我久久地坐在那里。我对着古希腊无名雕塑家的雕塑或卡诺瓦的勉强可以看出笑容的妇人们看得愈久,愈清楚地理解到所有这些雕塑都是在自身中追求美的号召,都是人类最纯洁的朝霞的先驱。那个时候,诗歌将统治人心,而社会制度——我们正在通过成年的劳动、忙碌和精神上的紧张走向这个制度一将奠基在正义的美、智慧、心灵、人类关系和人类体态的美上。

我们的道路是走向黄金时代的道路。黄金时代一定会来的。当然,遗憾的是我们活不到那个时候。但是我们是幸福的,因为这个时代的风声已经在我们周围响动,使我们心跳得更加厉害。

无怪海涅到罗浮宫,久久地坐在密罗斯的维纳斯雕象前哭着。

哭的什么呢?哭的是一个人被侮辱了的完美。哭的是那走向完善之路既艰难且遥远,而他,把自己的智慧的毒质和光辉都赠给了人们的海涅,当然,已经达不到他那不安的心灵所终生向往的天国了。

雕塑的力量就在于此——没有这种力量的内部的火焰,进步的艺术,特别是我国的艺术,便是不可想象的。同样,没有这种力量的内部的火焰,成色十足的散文也是不可想象的。

在没谈诗歌对散文的影响之前,我想对音乐谈几句,何况音乐和诗歌有时是不可分的。

这一段简短的关于音乐的话题只好仅限于我们所谓的散文的节奏和音乐性。

真正的散文总有自己的节奏。

节奏首先要求词儿配置得使读者不费力地立刻全部理解。契诃夫写信给高尔基时,说到这一点:“小说应该一下子,在一秒钟里,就(在读者的意识中)清清楚楚。”

读者不应该在阅读时中途停顿,来恢复适应于某—段作品性质的词儿的正确的次序。

总之,作家应该使读者保持着紧张情绪,带领着他们,在作品中不应该有晦涩、无节奏的地方,不让读者别住了,而脱离作家的支配。

制造这种紧张情绪,占有读者,使读者和作者同样思想,同样感觉,这便是作家的任务,散文的功能。

我以为散文的节奏性永远不能用人为的方法取得。散文的节奏决定于才能,决定于对语言的感觉,取决于良好的“作家的听觉”。这种良好的听觉,在某种程度内是和音乐听觉有共同之处的。

但最能丰富散文作家的语言的是诗歌。

诗歌具有一种惊人的特质。它能使一个字恢复它那原始的处女般的清新。一个损坏得最厉害、“说俗了的”词,即使对我们已丧尽了形象性,只是当作一个语言的外壳留存下来,但一经放到诗歌里,便开始发出光彩、声音和芳香来!

我不知道这应该如何解释。我认为一个词在两种情形下可以复活。

第一种情形是,当恢复它的语音的力量的时候。而这在可以吟咏的诗歌中,要远比在散文中容易。所以语言在歌谣中和在抒情曲中,要比在寻常的话语中,对我们的作用更强烈。

第二种情形是,甚至一个损坏了的词儿,若把它放进诗歌的有旋律的音乐的行列中去,它便好象充满了诗歌的共同的旋律,开始和所有其他的词和谐地响起来。

此外,诗歌富于头韵。这是诗歌宝贵的优点之一。散文也有权使用头韵。

但主要之点不在于此。

主要之点是当散文达到完善的地步时,它实际上便是真正的诗。

契诃夫认为莱蒙托夫的塔曼和普希金的上尉的女儿证明散文和浓丽的俄罗斯诗歌之间的血缘关系。

普利希文有一次(在一封私人信件中)说他自己是“钉在散文十字架上的诗人”。

“我永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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