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暴雪。
各部落使臣已到大魏,魏皇亲自设宴款待,秦立等众皇子早早便来到九州清晏。
由于拍卖公主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宜外传,因此魏皇只是以“朝贡”为名款待使臣,来赴宴的也只有皇子公主们,以及郑忠等三两个朝中重臣。
至于使臣,除了兵临山海关的怀柔部之外,有名有姓的部落都派人来了。
秦立正百无聊赖地打量九州清晏的布局,肩膀被人冷不丁拍一下:
“六弟,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卖六弟妹呢!”
“嗤哈哈!是啊,再缺钱也不能这样啊!”
“哼,你不是才骗了四哥那么多钱,难不成又鬼混花了?还是又送给匈奴公主做彩礼了?”
“六弟啊,跟五姐说说,当情种有什么秘诀?”
众人哄笑,讥讽秦立来讨好秦明,秦立不语,回忆着几人的身份。
一众皇子公主中,老大老二早夭,三皇子虽比秦明年长,但是个跛脚,已无继位可能,而老五是个公主,秦立又太废,再往下都是七八岁的小毛孩。
因此,秦明是未来太子这件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五公主迅速瞄一眼使臣,眼珠子一转。
什么时候马匹能拍得最响?自然是有外人在的时候!
她清清嗓子,朗声道:“四哥,听说父皇前几日刚赏了你元撤的《牡丹图》,妹妹我跟父皇求了那么多次都不给,果然还是四哥深得圣心啊!”
闻言,几个耳朵尖的使臣扭头看向秦明,相互对视,低语交谈。
其他皇子纷纷附和:
“那是自然,四哥不仅深得圣心,而且军功卓越,三哥自叹不如啊!”
“六弟,我要是你,就趁给四哥道歉了!五姐奉劝你一句,想跟人叫板,也得有叫板的本事才行!”
秦明斜靠在椅背上,很是受用,笑着谦虚道:
“好啦,你们都坐好,省得父皇来了,又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们!”
几人你来我往,正捧得起劲时,一使臣过来行礼,用充满敬意的眼神看向秦明,诚惶诚恐道:
“这位就是大魏的太子殿下吗?”
众人一愣,五公主咯咯笑道:
“使臣眼睛真毒!虽然父皇尚未立太子,但四哥是未来的储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是啊,四哥众望所归,早晚的事儿。”
秦明颇有章法地吹了吹茶沫,低头含笑,坦然受之。
使臣闻言,眼睛一亮。
知道谁做主就好办了!他对匈奴公主势在必得,想必这位四皇子能必须打点好关系。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沉甸甸的布袋,迅速递给秦明,袋口隐约漏出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