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大帝,何事要问?”她轻飘飘地落在半截石柱上,诛仙剑指地,神情冷漠,“本尊忙的很。”
紫微大帝没开口,他身边站着的翊圣元帅忍不住了,仗义执言:“九天玄女,你未免也太盛气凌人了。”
她与翊圣元帅之间还有一桩旧事。彼时紫微大帝座下共有四位元帅,他与真武大帝一同被选为神界战将,后来玄女独留了真武,退了翊圣。
理由是:此人,不识时务。
她当年还真没说错,玄女低声笑了笑:“翊圣,我见你依旧亲切啊。”
翊圣元帅还没想明白,为何亲切?瞬间一道剑风袭来,将他打下三十天,哀嚎声响彻寰宇。
勾陈大帝摇了摇头,“哎”了一声。
玄女口吻越发不耐烦,问:“有话快说。”
“今日魔祖罗睺突袭三十天,将紫微宫夷为废墟,玄女娘娘可知晓?”紫微大帝问。
“知道。”玄女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本尊不瞎。”
“那娘娘可知,罗睺为何突袭?”紫微大帝问。
“不知。”她挑衅地看向紫微大帝,“欲判本尊勾结魔祖之罪,你还不够格。”
紫微大帝冷笑数声:“好,好,好。我只问玄女娘娘一句,文昌帝君现在何处?为何八荒六合之中,寻不到他一丝生息。”
他早已了解清楚,文昌替天帝去昆仑山传话后,就再没漏过面,不在玄女手上,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玄女眼皮微微一颤,轻笑道:“文昌帝君什么时候也划给本尊管了?”
她这话听起来莫名轻佻,似笑非笑,不阴不阳。
紫微大帝怒从心头起,厉声道:“文昌帝君乃本尊座下弟子,如今紫府被毁,他生死未卜,本座还不能问一问玄女娘娘了?!”
“墨山,你来说,你家帝君现在何处?”紫微大帝一挥手,几位仙侍把身受重伤的墨山抬了出来。
玄女还是笑,只是慢悠悠地走到墨山身边。他双眼紧闭,面容苍白,五官痛苦的皱在一起。
玄女慢条斯理地拨开他胸口的衣裳,漏出碗大的一个缺口,噗噗往外冒着血。
“想让他说什么?说几位大帝站在这里,只晓得捕风捉影,肆意加罪,却舍不得一点灵力替星君医治?”她眉目之间有了阴郁之色,声音里更是掺了怒意。
她的指尖流淌出的神力将墨山包裹,迅速滋养伤口,长骨活肉,墨山紧绷的五官一点一点放松,逐渐趋于平静。
“墨山,和紫微大帝说一说,你家帝君在哪?”玄女体贴的把黏在他面上的头发挑开。
墨山虚弱的不行,又慢又轻地说:“臣……不知道帝君去哪了。”
乖墨山。
玄女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施下一道安神咒:“你辛苦了,好好睡一觉吧。”
“听见了?文昌帝君的下落,与本尊毫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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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故意撞着紫微大帝的肩膀走过去,挤出礼貌但不怀好意的笑:“不好意思,碰着你了。”
紫微大帝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玄女走出去两步,又缓缓退了回来,轻声如耳语,只有俩人可闻:“数万年前,你罚了一个不听天地规则的小星君做了两万年的石头。你放心,这块石头,我保定了。”
紫微大帝心里一惊,她怎会知道此事?他正欲发问,玄女已化作星光点点,了无踪迹。
“文昌确实在她手上。”紫微大帝冷不丁说道。
优哉游哉喝了半壶茶的勾陈大帝终于放下的茶盏,笑着安慰他:“文昌帝君受八荒六合供奉,灵力充沛。他又精通术法,修为高深,你只管放心便是。”
紫微大帝满脸担忧:“此话不假,可若是碰上功法上乘者,他毫无还手之力啊。”
勾陈大帝默了一默,术法再强,遇上罗睺,文昌只有等死的份。
“幸好有玄女在,她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勾陈大帝道。
紫微大帝叹了一口气:“玄女的脾气是坏的彻底,我怕她是见色起意,玩腻了就丢到一旁。她方才在我耳边提了一桩经年旧事,奇怪的很。”
“什么事?”
他又将原话复述了一遍,谁料勾陈大帝越听越高兴,最后竟笑出了声:“我说她怎么紧盯着文昌帝君不放,原来是有一段前缘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