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元好问在金朝即将灭亡时,才得以入朝,提出了很多卓然有效的对策。
若是金帝采纳他的意见,也不会那么快灭亡。
历史证明,元好问的这些对策,都是对的。
说明他的政治才能,同样很强。
元好问也对李桓惺惺相惜,又道:“还有一句话,小弟也只敢对李兄说起。”
他指指自己的头发,又指指李桓的头发,“你我皆没有髡头辫发,心照不宣,是以小弟才敢言及此事。”
李桓心中有数,放下酒杯道:“元兄但说无妨,出的你口,入的我耳。”
元好问低声说道:“大金第一大祸,在内不在外耳!”
“女真人凌驾汉人之上,以夷制夏,此乃有违天道,一旦有事,便是不可收拾啊。”
如此大干忌讳的话,他敢对李桓说,当然是表示信任李桓。
李桓暗自点头。
果然,元好问心中还有华夷之防,还有汉家情怀。
否则的话,若是金朝的死忠,那再有才能也不能用。
李桓一副“心有戚戚焉”的神色,说道:“元兄能说出这番话,足见碧血丹心啊。”
常言道,交浅言深是大忌。可此时元好问和李桓初次见面就肝胆相照,也的确是一番佳话了。
李桓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实不相瞒,小弟是元妃娘娘的族侄。如今官居司竹监使,授只侯郎君。”
什么?元好问大感意外。
如此年轻,就已经是七品实缺,还有只侯郎君的出身?
若非是真有本事,就算是元妃族侄,那也很难做到。
却听李桓继续说道:“过段日子,朝廷要派出使团去宋国交涉,我已经内定为使团副使。”
使团副使?
元好问都麻木了。
十五岁的使团副使?这……
李桓微微一笑,“元兄若想出仕,这次倒是个好机会。我是副使,可以推荐使团官吏。”
“想必元兄也知道,如今的使团,正、副使,参议之下,就是五位都勾管为大了。”
“这五位都勾管,其中有一员是掌管行程录事的司录都管,正九品差遣。”
“元兄只要愿意俯就,这个司录都管的差事,小弟就帮元兄谋到手。”
“如此一来,元兄既解决了仕途,又能去宋国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