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守卫长大可以直接行刑,但是碍于有个兽人长官在这里。其中利害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也希望夏州识好歹一些,对于徽章一事,对这位兽人长官低个头认个错。
广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着夏州的忏悔和认错,可是夏州并没有说话,倒不如说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听进守卫长说的任何一句话。
他只是冷漠的淡然的站在那,垂着眸沉默着。半晌,夏州缓缓抬起眸,看向那个身份不一般的男人。
而男人似乎也因为夏州的视线来了点兴致,暗色的眼眸微微亮了亮,嘴角噙着一抹笑。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看,夏州,此时能救你的只有我。
守卫长顺着夏州的视线,发现他藐视的并不是一般人物,瞬间怒了,“夏州你这是什么态度?!”
随着群众目光的聚集,夏州收回视线,“关于叛逃一事,我有话说。”
“叛逃一事证据确凿,你说再多都无用的。”
夏州却没理会,自顾自开始说起来:“我想知道,如果我作为指挥官看到有人进出森林,那我该当如何?”
警卫长冷声道:“那你应当禀告上级,核实处理。”
“那要是那个进出森林的就是我的上级呢?”
指挥官负责防护墙人员的调动以及法则的宣传,要说到上级那只有……
随着众人目光的转移,守卫长也慌了,从座位上弹起来指着夏州,“夏、夏州,你少血口喷人!我身为守卫长自当以身作则,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看到过我外出森林!”
夏州冷笑一声,“那我从守卫薄弱的贫穷区出来的时候又是怎么被发现的呢?”
“那自然是……!”守卫长说不下去了,因为那个向他举报夏州叛逃的人正是自己的手下,他总不能说早就安排了人盯着夏州,为的就是防范夏州会做出一些事。
做出什么事,为什么防范……这些理由守卫长都不能说出来,所以守卫长没骨气的将视线看向了总长。
相比守卫长,总长就比较淡定,他敲了敲扶手沉声道,“夏州,贫穷区守卫薄弱并不代表没人发现你,巡逻兵发现你的时候你在森林外面,这是不争的事实。”
“对。”守卫长听着这句话顿时有了底气,附和着,“叛逃一事证据确凿,你就算再怎么颠倒是非都无用!”
夏州扯了扯嘴角,为了逼真一点还刻意拧了拧眉装作一知半解的样子,“说起来……在前天晚上我路过守卫长的房间时隐隐约约听到守卫长提到什么那些人死不足惜,这个月送了多少人,准备下个月的人数……”
“夏州!”守卫长怎么也想不到夏州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这件事,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了夏州的名字。
本来这些话也没什么,但是随着守卫长这么一呵斥,那模样好像就守卫长真的说过这些话一样。
察觉到那些怀疑的视线,守卫长故作镇定却咬牙切齿,“你、别、信、口、雌、黄!”
“二十年前我们与兽人签订协议,但是那协议内容并未公开,你们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什么让兽人甘愿与我们签订和平协议?“
二十年前,兽人与他们还是敌对关系,但在一场谈判过后,却与人类达成共存协议。明明有压倒性的力量,却甘愿屈居于森林里没有再踏足人类基地一步。
说没有疑惑是假的,只是人类不愿意去想去发掘而已,生怕知道这背后的内幕会无法抉择。
看着围观群众默认的态度,守卫长生怕这几句话会让那些人动摇,“夏州,签订协议是基地为了保护人类而做出的选择,兽人方也做出了退步。这二十年间基地的发展,大家都有目共睹!”
“那到底是什么让兽人做出了退步?”
“你……!”守卫长一时凝噎,协议内容一直是机密,对外不公布也是早就说定好的。但此时夏州紧揪着这件事不放,贸然行刑又好像证实了确实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所以广场一片寂静,在这重要性的时刻,也无人敢闹出点什么动静。所有人都秉着呼吸,在等座席上长官们的一个回答。
就算是总长,也无法承担这个责任。
就在守卫长咬紧牙关一筹莫展之际,广场上忽然传出一声嗤笑。
那声音不轻不重,带着满满的嘲讽和愚昧,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只见最右侧的那位兽人长官姿态慵懒,军帽下那双暗蓝色的眼眸透着几分嘲笑,“不过是一个死刑犯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辩解,你们这么认真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吗。”
一句话,犹如从头上泼下来的冷水,让人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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