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满脸通红,在挂上电话后还猛喘气。
洛斯老爷跷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报纸,还不忘拋来目光取笑她。
“瞧你,脸上的微血管都像快爆掉了,不过是请个假,有必要搞得这么悲壮吗?”
她缩了缩脖子,尴尬地笑着,“我……从来没有休过长假,觉得很心虚。”
他一听,登时心有戚戚焉,“老实说我也一样,但是和你最大的不同是,我非常期待这次的假期,它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休假了。”
她傻眼了,“你的工作量……这么满啊?”
他苦笑一声,“简直像进了黑社会,一失足成千古恨,有苦说不出。”
“就算是家族……呃,企业,你也是可以选择抽身离开呀!”她急急地道,杏眼闪动着满满的怜悯和鼓励之色。
她不希望他一直做舞男,那想必是流血流汗又扭曲性情的工作,看!他的愤世嫉俗想必就是源自于此。
她真的真的希望他变回正常人……
小谢心儿怦怦跳,忍不住又偷觑他俊美的容颜一眼。
否则还真是天大浪费耶。
“说得简单。”他涩涩地道:“我祖父第一个不放过我。”
“你们家真的很奇怪,哪有人这样硬性强迫子孙要代代从事……呃,相同行业的。”她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每个人肩上扛的责任不同。”他瞥了她一眼,“其实我有点羡慕你,只是埋头作帐,与一堆数字为伍,单调却平顺的过日子……想想看,我好象还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你羡慕我?我才羡慕你生活多彩多姿咧。”她突然顿了顿,小小声道:“不过……我是不太可能做你那种行业就是了。”
“那当然,你以为任凭谁都干得了的吗?”他傲然道。
“这话也没错啦。”她讪讪一笑。
洛斯忽然放下报纸,一跃而起,“走吧。”
“走?走去哪里?”她傻傻地问道。
“我想看看台北这座城市。”他换上了一双咖啡色雅痞风的凉便鞋,随手戴上太阳眼镜,一甩头。“走。”
“噢,等我、等我。”小谢急忙冲进房间抓了一只蓝色手提袋,随便塞了钥匙和小皮夹,“等我一下啦……”
洛斯一脸不耐之色地伫立在门边,忍不住叨念。
“真搞不懂你们女人为什么出门总是拖拖拉拉老半天,带张信用卡和一支口红就行了,简单又俐落。”
小谢冲得太急,到门边还差点摔个狗吃屎,幸亏他及时揽住她的腰。
“当心!”他大皱眉头。
她纤细的腰肢触手柔软,剎那间他指尖、掌心仿佛通过了一股强大的电流,洛斯不禁心头一荡。
“谢谢你。”她惊魂甫定地扶住他的手臂,待站稳了后才慢慢放开。“呃,我……站好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失神地应道:“什么?”
她小脸羞红,指指他的大手抚揽处,“你可以放开我了。”
“噢。”他像被火烫着一般,急忙缩回手。
要命,他刚刚是怎么了?
“你想去哪里玩?”她脸红红低声问,看也不敢看他。
“都好。”他也尴尬地调转视线,平视着干净却老旧的楼梯间。“昨天晚上太累,完全没有注意到你住的公寓原来这么旧了……喂,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