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这套房子是复式结构,虽然不像萧天的海边别墅那么高大上,但和海边别墅一样偏中式风格,地板和主要隔断都使用的实木材质。但她此刻根本没有心情过多地去关注房子的装饰与风格,因为此刻房子里的气氛很是压抑。至少五分钟过去了,萧天还是一言不发。
他很想和她平和地相处,哪怕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样聊一聊天。但坐下来他才发现他们之间好像已经不存在这种平和地独处的可能性了。他居然找不到什么话可以和她好好地说。他的心中一阵悲凉。
她不想继续与他这样相持下去了。对他,她有一种恐惧。
“不是要算帐吗?如果你不想算了,那我走了。”说完她站了起来。
他终于将头抬起,看着她。她眼底的神色很冷,脚底显出欲走的急不可待。他又是一阵难过:“我如果真要和你算,你承受得起吗?”
他的话没有丝豪威胁的语气,但她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就抖了一下。他的暴戾她已多次见识过,她的确承受不起!这是一个有超强征服控制欲的男人。他想让女人完全臣服于他、完全无助地跪拜在他的脚下!
尤其是今天他一个电话就让纪司长乖乖听命,她相信他绝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他的真实身份和背景她越来越看不清,但有一点她确信,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想要对付你,你基本是逃无可逃、躲无可躲的!
她曾经那样痴狂地爱着他,但现在,她对他的恐惧仿佛已经超越了那虚幻的爱。她甚至在不久以前宁愿毁容也要摆脱他。
我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她想。
“你不是总希望我向你开口服软、向你乞求么?我现在求你,求你放过我,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让我过回我平凡的生活吧!”
采月的话像一根利箭一样穿透萧天本已倍感悲凉的心。他双眼射出锐利的光,看着她问道:“你说什么?”
他一直极力地低调,一直极力地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为了她,他一次一次突破自己的极限,一次一次和地方官场进行接触。
他怕她出事,怕有人欺负她,派人每天不间断24小时地保护她。她只要一出事他就不顾一切地飞奔到她的身边。他怕她害怕,默默地做着这一切却不敢告诉她一句。
她被人下了那么厉害的迷情药,宁愿咬破嘴唇、宁愿大冬天地往身上浇冷水都不肯开口求他一句。在马场她宁愿被马吓得晕倒也还是不愿服软求他。可是现在她居然开口求他了,求他放过她,求他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女人的心难道真的是石头做的么?
可她为什么对裘岩那么好?她为他愿意献上自己的贞操、愿意放弃自己的工作、愿意不要自己的美貌、一次一次地因为裘岩而在他的面前妥协。像个疵毛一样的她只要听到是为了裘岩一秒钟就可以变成一只乖顺的小兔子一般。
她的冷硬只是对着他!不管他怎么对她,她对他只有厌恶、只有轻蔑!她刚刚还对他说,和裘岩相比,他就只是一条虫!
怒火又开始灼烧他的心。他也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逼近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他承认是他伤了她,对她做了畜牲不如的事,但那是因为她骗他在先,那是多么可耻的欺骗!
萧天的眼神一变采月就感受到了。萧天的话她听不懂,明明受伤的是她,为什么他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她伤了他?
但萧天那令人恐怖的眼神让她害怕。她的心跳加快,一步一步朝沙发后的玄关处退去。一边退她一边想,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又惹得他如此生气。
“今天的事是你帮了我。你想我怎么谢你都可以。”
她想反正她和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怕多这一次。如果这一次献上后就可以彻底摆脱他,那她很愿意这么做。
她以为她这么说就算不能完全熄灭他的怒火,但至少她如此地做出妥协的姿态也应该让他至少不会过于暴虐。
但她想错了。
萧天听完她的话脸色不仅没有柔和下来反而越发扭曲,他甚至哈哈大笑起来。“所以你是打算再一次为了裘岩要献身给我了?”话音刚落他已人到近前。
她的身后是墙,她已退无可退。
吃过这么多次的苦头了,她也已经知道裘岩就像他心中的一根刺。这两个强势又好胜的男人彼此互相忌惮,她很清楚这个时候不可以再刺激他了。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和裘岩没关系,我是为了我自己!我知道你恨我骗了你,所以你要讨回这一局。你赢了,我斗不过你!这一次我是自愿献上我自己,只要你以后不再来找我的麻烦。”
他的双臂撑着她身后的墙,她被他有力的胳膊圈禁着,基本无法动弹。他就那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两人身体之间没有距离,脸的距离也不超过十公分。
她害怕!十分地害怕!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跳,明显加速的心跳让她觉得口渴,但她连添一下嘴唇的动作都不敢做。她现在完全体会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是怎样的。
“你斗不过我?那你最开始为什么要掺合进来?为什么要欲擒故纵地接近我勾引我欺骗我?”他的脸再次往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