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部闪避得不谓不快,但阿不都勒不是泛泛之辈,短剑门的武功更有其独特的诡异之处,阿不都勒眼看一剑刺空,顿时掌心一挺,脱手掷出短剑,这一剑虽然未能贯入葛天都背心,却刺着了他的手腕,那伤口深达一寸,再偏一点就切断了腕脉。
葛天都一掠两丈,左手抓着右腕,咬牙切齿道:“小狗!老夫若不取你的性命,誓不为人。”
阿不都勒年纪虽幼,却天生有维吾尔人那股膘悍,闻言之下,坦然无惧,俯身拾起短剑,随即一脚,将葛天都的点穴锨踢得激射过去。
华天虹目光一转,朝着九阴教主道:“教主是否有意认真一搏,与在下分判一个高下?”
九阴教主嘿然笑道:“老身倒有这个意思,不过有一个条件。”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什么条件?”
九阴教主漠然道:“你是明知故问。”
顿了一顿,接道:“若是老身胜了,你须交出金剑,这条件宽大得很。”
白君仪接口道:“若是咱们胜了呢?”
九阴教主冷冷一笑,依旧朝着华天虹道:“你若得胜了,老身开笼放雀,顾驾音叛教之事,就此作罢,永不追究。”
白君仪叫道:“不行!顾骛音的死活,咱们不管。”
许红攻怒叱道:“丫头闭嘴!华公子的事,不用你乱作主张。”
华天虹暗暗忖道:我若说明并未寻到金剑,九阴教主定然不信,丙灵子又已身死,如果金剑不在那小楼中,这黑锅就背定了。当下一扬手中的铁剑,肃然道:“教主得胜,在下奉赠此剑,在下若是侥幸获胜,就请教主剔除顾骛音的教籍。”
白君仪叫道:“不公道。”
华天虹微微一笑,道:“纵然不公道,那也无可奈何。”
白君仪奇道:“为什么?”
华天虹笑道:“我若败了,别说兵器保不住,性命也未必能保,若是侥幸得胜,除了顾驾音的事,还能要求些什么?”
白君仪伸手一指九阴教主,道:“咱们胜了,叫她自刎以谢天下。”
华天虹哑然失笑,道:“你不懂,这位教主只能守小信小义,教她以性命打赌,那可是白讲了。”
九阴教主双眉一掀,怒道:“小子!你凭着什么,敢下这样的断言。”
华天虹含笑道:“那一株灵芝明明是顾驾音私有,教主竟能欺骗咱们,说是教主所有之物。就凭这一点,在下看透了教主的为人。”
九阴教主冷冷一笑,道:“九阴教的弟子连性命也是老身的,更何况身外之物!这种规矩并非自老身开始,我看你是孤陋寡闻吧?”
华天虹暗暗想道:这种解释虽嫌牵强,倒也能够自圆其说。当下脸色一整,道:“条件如尊意,在下勉力一战,教主将中证人请出来吧!”
白君仪既感赌注不公平,又知华天虹毫无把握,心中极不愿意有此一战,但徒自急煞,却恨没有左右大局的力量,这时听说请中证,不禁暗喜,挺身而出,道:“我算一个。”
九阴教主朝白君仪凝视一眼,突然转面喝道:“是哪几位?该出来了。”
原来有人躲在暗中,只是除了华天虹和九阴教主,别人都未发觉,这时顺着九阴教主的目光望去,才见左方一条窄巷中,鱼贯走出了四人。
这四人都是头挽道譬,身着杏黄色的及膝大褂,大袖才到腕寸,看似僧袍,却是圆领当胸开岔,脚上穿的都是薄底皂靴,高腰白袜,腰上都勒着一条腰带。
这四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是腰带,当先一人是个酱红脸色的老者,腰带是一条紫金打造的苍龙,那条金龙长约九尺,头尾大如酒杯,身子仅有小指粗细,那龙首镌搂得栩栩如生,身子虽然细长如绳,却是鳞甲密布,爪指分明,而且每一片鳞甲都能活动,具体而微,奇巧之极。
这前面三人都是狮鼻掀唇,五岳朝天,长相奇丑无比,最后那青年却是唇红齿白,脸色如玉,只是双眉斜飞入鬓,两眼煞气甚浓,令人见了不太舒服、此时,四人鱼贯而行,缓步走了过来。当先那老者空着双手,第二人双手捧着一座血光做舵的宝鼎,鼎中升起一股轻烟,虽在走动之际,那股轻烟仍旧是笔直地上升,令人一见即生诡异之感,同时,那鼎中异声不绝,好似有不少毒虫在爬动。
四人徐徐走来,白君仪双眼先是盯着前面老者腰上的紫金龙发怔,突然望见了最后那白脸少年,不禁“哦!”地惊呼了一声。
华天虹也是心头一怔,原来那少年乃是无量神君的弟子谷世表,众人一看这批黄衫人的穿着打扮,已知乃是星宿海魔教中的人,只不知谷世表何时投入了魔教。
走在前面的老者来至场中,眼珠转动,飞快地将每人扫视了一眼,倏地怪笑一声,道:“这里不是有人较量武功吗?老夫做个中证人,不偏不倚,保证公允。”
说话中,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