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儿不明白了:“你们既然知道,干嘛还要跟他们走呢?”
翠翠笑着:“这不更好玩吗?”
“好玩!?”
青青说:“翠妹,刚才要不是豹兄弟,我们不给他们装进麻包里卖掉了?你不杀了他们,还跟他们走?不怕第二次中计?”
“嗨!我怎会想到他们在夜里放迷魂香。第二次,他们没这么好运气了,我要连他们的老窝也翻倒过来,将他们一窝的人都铲掉。”
豹儿似乎明白了,问:“所以,你才跟他们走?”
“要不,怎能将他们的窝端掉?”
青青说:“翠妹妹,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豹儿也说:“是呀!而且还是坐船去,万一给他们将我们翻到水里去,不淹死了?”
“你不会水性?”
“我怎么会水性呢!”
青青和翠翠又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从会不会水性这一点就分辨出,眼前的豹儿,不是她们的少爷。她们的少爷,从小就会水性,而且水性极好。
翠翠说:“那不要紧,我们会水性,就算是翻了船,你扶着—块木板,我们自然会救你上岸。”
青青说:“虽然这样,豹兄弟,你也要小心。”
随后他们又谈了明天应注意的一些事。翠翠说:“我们睡吧,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养足精神,以后好跟他们斗。”
青青说:“豹兄弟,我们多少也睡了一些时辰,你去好好睡吧。”
豹儿问:“他们不会再来吧?”
“除非他们真的不想拐卖我们了。”
于是,豹儿便转回自己的房间睡。本来,他们在房间的打闹;叫喊,应惊醒客栈里的人才对。可是,豹儿跃回自己的房间睡后,客栈里仍是一片宁静,寂然无声,毫无动静,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其实,他们的打闹和人贩叫喊,是将店小二从梦中一度惊醒过来,可是跟着又听不到什么叫喊,反而隐隐传来人的谈话声,他以为是隔邻左右的人在半夜三更谈话,便又睡了过去,而那位唯一的旅客小商人,大概饮多了两杯酒,就是打锣他也听不到了。
翌日清晨,青青、翠翠和豹儿算过房钱,用过早点,便来到了江边。岷江江面,弥漫着一层轻纱似的晨雾。人与船只,都在蒙蒙之中。
那个男人贩子,果然在江边等候他们,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们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正想去客栈看你们。”
翠翠说:“去乐山、成都有这么个吃、住、玩的好去处,我们怎么不去呢!咦!你那位大婶子哩?她不去吗?”
“她已上了船啦!在船上等你们。”
翠翠又问:“我们坐哪条船去呀?”
人贩子一指江边远处的一条船说:“就是那—条,走几步脚就到了。”
“怎么不停在这码头边?”
“停在码头边的,有的是过渡船,有的是渔船,有的没人雇请。凡有人雇请了的,便泊到远一点的江岸,以免有人再来雇费口舌。”
“原来这样,我们不知道呀!”
其实这人贩子是怕给人看见,才将船泊到离码头远一点的地方。豹儿他们随人贩子登上船。那女人贩子在船头上笑脸相迎说:“你们来了!”
她这副笑脸,比哭脸更难看。青青、翠翠简直不敢去看她这张笑脸。翠翠说:“是呀!我们来了!”
“那你们随便在船上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