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夫人气得眼圈瞬间红了,越觉得那些皇家那群蛀虫不是好东西。
“母亲,母亲,”封予柔见母亲有泪水,瞬间就慌了,拿帕子去擦。
“母亲,你别为此事担忧,我又不觉得有什么,他要来与我生孩子,也得看我乐意吗?太子不来还给我省事了,这是好事。”
封夫人直觉女儿是在安慰她,哪里有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的,越觉得心中难受了。
“母亲就是担忧你,心中害怕,”封夫人难过的抱住封予柔。
封予柔拍着母亲,“害怕什么?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日后他死了,你没个孩子,可是要被殉葬的,你说我害不害怕,”封夫人说出心中的担忧。
封予柔一愣,“母亲,我觉得,太子应当没那么短命的吧,这天怎说也还要二三十年后,现在担忧太早了。”
“万一他突然就没了呢?”
“母亲啊,”封予柔看向殿外,“你别那么大声好不好,这可是要身首异处的。”
封夫人沉默不语,心中怨恨到了极点,一时想着,国公挥师南下,可有胜率。
“母亲,别想那么远,万一真的有那一天,那也是我的命,”封予柔宽慰道,“反正我觉得他还能活个十几二十年,实在不行,就让阿朝多生几个,分我一个就好了。”
“你说的倒轻松,孩子是块糕啊?还分你一个,也不问人家肯不肯。”
“她一定得肯,不肯我就抢,反正她也抢不过我,”封予柔说的心不在焉。
此时,外面想起了楚承时的声音,封夫人正是心烦的时刻,这惹她心烦的罪魁祸首又来了,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他来干什么?闲的没事干就去找后院的女人生孩子啊,陛下不是急着抱皇孙吗?”
“母亲,他是太子,这是东宫,有他不能去的地儿?”封予柔倒不感觉意外,看着母亲的怒容,头疼道。
“母亲还是放尊重些,他是来给思意送礼物,快把眼泪擦擦,被人瞧见了你又嫌丢人了。”
“管他是太子还是狗子,没有你祖父,他们什么都不是,我还稀罕他的那些礼物啊?”封夫人不服气道。
“如今是吸着你祖父的血,苛待他的孙女,我要是回去就给你祖父去一封信,不用多久,他那太子也不用当了,洗洗身前往北狄和亲去吧。”
封予柔:“······”
母亲比她还激动的,胆子比她还大,嘴也比她的毒。
依稀记得还未进宫前,母亲一直训导她要谨言慎行,不要得罪那些皇权富贵。
不过这些话她赞同,六年前那场和亲就不该是公主去,就该陛下或者太子去。
“母亲,他也没苛待我,按我的性子,他要是敢苛待我,这东宫不得闹得鸡飞狗跳啊?”
“你别委屈自己,”封夫人心疼道。
“知道,知道,在我的词条里,就不知委屈二字如何写,”封予柔看向外边,疑惑道,“怎还不进来,我出去瞧瞧。”
“回来,”封夫人拉着封予柔不让她出去,“咱们没听见。”
封予柔:“······”
这怕是有点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