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主神啊难道她做错了什么吗?那为什么不让她代替姊姊呢?
&esp;&esp;明明她没有姊姊那么聪明、那么善良、那么勇敢,为什么是她活下来?而姊姊却无法实现当兽医的梦想?
&esp;&esp;『这个世界才是错的啊,放手去做吧,抹除掉世界上偏差的正义。』艾弥赛的脑海传来和艾尔赛极为相像的嗓音。
&esp;&esp;是姊姊吗?是姊姊的旨意吗?姊姊回答我!
&esp;&esp;艾弥赛用力的在内心大喊着,但那个声音不再回答她。
&esp;&esp;「是姊姊你的旨意吗?我知道了。」艾尔赛垂下头在无人能注视到的角度咧嘴一笑。
&esp;&esp;从今天起她不想成为那个她和姊姊憧憬的『爱丽丝』,她要为世人、为姊姊树立正义。
&esp;&esp;「是疯了之后出现幻觉了吧?」蘼露可撑着手望着又哭又笑的艾弥赛,原本纯真的那个小女孩变成了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疯狂者,蘼露可可以清楚的看到仇恨侵蚀了艾弥赛的灵魂,原本透彻如湖水的灵魂表面染上了黑色的污垢。
&esp;&esp;又一个灵魂殞落了吗?
&esp;&esp;「那就是成为红心皇后吧?」艾弥赛像想透了什么似的嘀咕着。
&esp;&esp;「啊?你说什么?」祭司将耳朵凑近艾弥赛。
&esp;&esp;「血的顏色真的好美,你说是吧?姊姊你看到了吧!」艾弥赛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在顷刻间迅速抽出士兵腰间的剑,插进祭司的肚子。
&esp;&esp;在经歷了敬爱的姊姊在自己眼前无辜的死去,赤红的鲜血已经让艾弥赛精神崩溃,如今她什么也不要,她不要那个美丽的陶瓷娃娃也不要吃不完的下午茶,作为妹妹的她只要艾尔赛回来,她只想为姊姊报仇。
&esp;&esp;「你、你」纯白的祭司袍染上了鲜红,暗红色的血液从祭司的嘴里吐了出来。
&esp;&esp;「你的顏色也很美呢,祭司叔叔。」艾弥赛向祭司甜甜一笑,只是那笑看在祭司眼里却如同恶魔般狰狞。
&esp;&esp;「来、来人啊!」
&esp;&esp;「好──了!」
&esp;&esp;那天起,她最喜欢的顏色变成了鲜血的顏色。
&esp;&esp;「让我看看大家的顏色吧──!」欢快的女童声响起,蘼露可摀着胸口,胸口貌似有着名为情绪的热流恣意的奔驰着,她感受着和艾弥赛同样的恨意以及悲伤,那热流彷彿要吞噬她似的,直直往上窜。
&esp;&esp;「不行蘼露可保持那个自己」蘼露可痛苦的紧抓胸前的衣物,不断的加强力道,试图用疼痛唤醒自己。
&esp;&esp;待胸口的恨意稍减后她抬头望向眼前的场景,带着疯狂笑容的艾弥赛宰杀台前的村民,村民惊慌的尖叫声和艾弥赛丧心病狂的笑声相互参杂着,一滴滴的鲜血如同雨水般染红了台下的泥土。
&esp;&esp;艾弥赛的事件震撼了整个国家,在她的刀下总共有三十二人死亡、十六人轻伤,很难以置信为何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毫无疑问的被教皇判定为邪教徒、恶魔附身。
&esp;&esp;三天后,艾弥赛被以杀害祭司以及异教徒等罪名逮捕,并以钉在十字架上接受火刑,但忍受被火舌灼烧的艾弥赛仍然带着那丧心病狂的笑。
&esp;&esp;──人类都去死吧!
&esp;&esp;这是艾弥赛死前的吶喊,处刑后她的名字被教宗从歷史抹去,不留痕跡。
&esp;&esp;接着画面一转,又跳到了回忆里的世界,只是疯帽客的不知何时坐在沙发椅的手把上,对着前方微笑。
&esp;&esp;「接下来,要干嘛?」蘼露可抬起头,望着保持微笑的帽客,她已经对观看回忆这种事感到厌倦,而且回忆往往会造成观看者迷失在回忆里,若是被回忆内的情绪感染而无法自拔,那么即使身体机能正常,但灵魂将无法进入肉体。
&esp;&esp;她看管当舖已经好几百年,窥看亡者回忆已经是家常便饭,没有感情的她虽然不会为了亡魂的悲剧、喜剧落泪,但旁观人间至今,人类还是如同他们的始祖亚当和夏娃一样,误触禁忌、犯下无法挽回的错。
&esp;&esp;因骗失去了所有财產流落街头的人、因酒后驾车丧命的人、面对不了压力从高楼自杀的人这种记忆她看了太多次了,只能说创世神真是刁难人,不断的为人界製造不同的诱惑以及骇人的绝望。
&esp;&esp;「我是帽客的分身,来领导您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首先──我们就从第一位爱丽丝开始吧。」分身帽客笑着回望着蘼露可,弹指,蘼露可腿上突然出现一本绘本。
&esp;&esp;这就是人类游戏所谓的新手教程吗?
&esp;&esp;「第一位是什么意思?」她纤细的手指轻触封面,滑滑的封面透漏出这本书从未被翻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