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不想祝斯宁为那股邪性的隐藏力量所担忧。
“胡说,我没有。”祝斯宁揉了揉眼睛,一定要说明白,“我明明是在帮你!”
“帮我做什么?”
“帮……帮你……”祝斯宁再次陷入语无伦次的境地,“我就不说!”
宗启颢将人放回床上,替他压好被角:“那我说明白好了。”
祝斯宁强撑着睡意等他。
宗启颢俯下身,手指斜插入祝斯宁的头发,准确找到祝斯宁的唇,喃喃道:“阿宁,这就是原因。”
柔软顺滑的发丝从手指间一寸一寸滑走,不完全透光的纱帐里祝斯宁半眯着眼,眼底还残留睡意和懵然,竟然乖乖任由他动作。
宗启颢瞬间心情大好,原本还只看不能吃的郁闷顿时缓解了大半,牙齿轻轻磨了磨祝斯宁的嘴唇,却不进去攻城略地,弯眼勾唇笑开:“晚安。”
直到宗启颢躺下,祝斯宁才反应过来:“宗启颢!”
“我在。”
宗启颢还没睡,就是在等祝斯宁这一句。
祝斯宁憋了半天,还是没想到如何才能有力的回击,只好闷闷地闭上眼。
黑暗中,宗启颢的声音骤然响起:“你可以亲回来。”
“闭嘴,睡觉!”
第二天一早,宗启颢又要上早朝。祝斯宁起来的时候,比他平日起床的时间点还要早。
值守的宫人皆在外面,寝殿内寂静无声。
祝斯宁躺在床上习惯性地查看系统界面,紫色任务条居然一个晚上又走了一个百分点,当然,红血条相应地飞速掉落至三十九。
照这个速度,没等到紫色任务条完成,红血条就要见底了。
祝斯宁感受到任务强烈的紧迫性。
起来后在床上思索半晌,祝斯宁决定还是先试着活动一下。
御医说他的暗伤没有严重到影响行走,宗启颢说他其实是能走的,不给他配轮椅。
床边放了个精致的金铃铛,应该是宗启颢为他准备的,担心祝斯宁起来后叫不到人。
祝斯宁没有急着叫人,而是扶着床沿挪好位置,两只脚悬空在上。
他是能走的,能走的……
祝斯宁闭上眼睛默念,手一松,整个人往下一跃。
“嘶……”不行,这种方法太蠢了。
虽然不疼,但终归姿势难看,还自己起不来,要别人扶。
祝斯宁扒着床沿,下半身倒在地,伸长手艰难地去够床边的金铃铛。
果然那些危机时刻人就能突破心理障碍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半天没够到金铃铛,祝斯宁开始叫人。
“殿下!”
寝宫外的宫人听到祝斯宁的声音,再一看到祝斯宁整个人都在地上,顿时脸都白了:“您怎么不起来就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