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白信宇定定地看着她,眸光闪过一丝不解。
回廊里不时有人走过,两人僵持着站了好一会。
白信宇终于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你跟我来。”
安宁一直冷着一张脸,没有表情地跟在他身后往相反的方向走。
白信宇将她带到一个没人的小型图书室里,尘封的书卷味扑面而来,他把大门一关,甚至没有开灯。
“现在可以说了吗?”仍然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安宁轻笑道:“找了个这么隐蔽的地方,白医生,你也会心虚的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今天急诊科里送来一个服农药自杀的女病人。”
“所以?”
安宁一瞬不顺地看着他,“那位女病人的名字想必白医生你一定会觉得如雷贯耳,她叫丘敏,现在在内科实习。”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你以为假装镇定就能撇清关系了吗?”安宁很讨厌他这种敢做不敢当的表现,话语中不觉带了几分厌恶,“白医生,我知道你最擅长的就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以为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受到伤害忍了就算了吗?你还要伤害多少人才甘心?你真的很了不起吗?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喜欢你然后要为你伤心为你去死吗?”
白信宇闻言一愣,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怎么了?”
安宁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只是想质问他丘敏的事……为什么会把话题带到自己身上来。
她垂下头,流海倾斜下来遮住了她的半边脸,“我只是想说,你和丘医生怎么样那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事,我无权过问。”
她又抬起头来,目光中透着坚定,“但我告诉你,白信宇医生,我不想做你的新欢,更不想多个第三者的帽子。所以我要从你那搬出去,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就今天。”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丘医生。”他沉默了一会,涩然一笑,“如果你真的想要搬出去我不会阻止你,也没办法阻止你,但你真的不用说那些话来伤我。”
安宁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忍了好久的情绪忽然一下爆发,“你说我伤你?我怎么伤你?我说的话有你的半分伤人吗?你不要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
“那些已经过去了,可以让它们都过去吗?”白信宇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疲倦。
“不能!”安宁固执地否决,眼眶已经憋得微红,“凭什么你说过去就过去,凭什么你说翻篇就翻篇,凭什么一切都要你来主导?你甚至连一句对不起都没和我说过。”
“我不想谈了。”白信宇背过身去,将手伸向门把手。
安宁一把制住了他的手,冷笑道:“所以你害的人家女孩替你自杀,就回应一句不想谈了是吗?”
白信宇没有回头,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我说了我不认识她。”
“好,你不承认我也没办法。但你欠我的道歉呢?请你郑重的向我道歉,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白信宇将她的手移走,拉开了图书室的门,淡淡道:“我是不会跟你道歉的,我没办法对着你说出那三个字。如果……你真的想从我那搬走,我可以托季律师帮你找个新住处,在离医院很近的地方。”
白信宇走了。
安宁把门关了回去,颓然坐在地上,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不想哭的,可是好难过怎么办?只是发泄应该没关系吧?不会有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