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施药儿失声低呼,她纤弱的手腕陷入阳刚的五爪铁指里,给牢牢抓住,她这才惊讶发现,原来对方一只手臂已然挣断了铁索。
她想挣脱,却发现被抓得死紧,接下来的情况,更让她看得目瞪口呆──
绑在龙啸天身上的铁索,一根一根的拔地而起,而那庞大魁梧的身子也缓缓坐起。他像是死而复活的鬼魅,龇牙咧嘴,伤口泌出的滴滴鲜血,流下他的手臂,也染红她白皙如雪的皓腕。
即使冷静如她,也不免被眼前的浴血修罗给吓得全身泛起寒意。
她想逃,这反而激怒了他,大手一抓,将她抱个满怀。
“啊!”她花容失色,羞赧的红潮袭上两颊。
料不到全身光裸裸的他,竟会偷袭她,还将她困在双臂内的怀抱里。
“这下你逃不了了!”咬牙切齿的低吼在她耳畔边威胁,每一个字,都像从地狱传来一般,含着熊熊的火气,烫着她的耳垂。
坚硬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软背,铁箝似的臂膀蕴涵无限可怕的力量,彷佛要将她吞噬入腹一般,紧紧缚住她弱不禁风的纤腰,他浑身张狂的霸气,如同野兽舔舐着到手的猎物,渴望血腥的滋味。
“放开我!”
她在惊慌的同时,也感受到他全身散发的阳刚和霸气,冲击着她的感官;男人的气味和体魄,将她团团包围!
这是她头一回,感受到男人热荡的体温,而且还是该死的亲密……因为他抱着她的同时,也将身下最坚硬的部分抵着她。
似是感受到她的震惊与害怕,让那薄唇咧开了嘴,笑得邪恶。
“现在才知道害怕,太迟了。”森冷威胁的语调里,散发浓浓的血腥味。
怀里的身子出乎意料的柔软,秾纤合度的曲线富有弹性,他一抱,就晓得这妖女的身材有多火辣。
也该这般火辣,否则哪有勾引男人的功力,让男人陷入她们罗织的毒网里,受其折磨残害?
“呀……不要乱摸!”她羞愤难当,因为他的大手在她胸前乱抓,碰到了她未曾给人沾染过的浑圆柔软。
但她越惊慌,只是让他变本加厉,她说不要乱摸,他就越要乱摸,还要摸得彻底──左手大掌,毫不怜香惜玉的掐住她一边的浑圆。
“啊!你……你……”
“这不是你要的吗?”他恶狠狠地道,脸颊贴着她的脸,在她耳畔用下流的字眼羞辱她。“你不是喜欢让男人伺候吗?少装清高了,这应该是你最享受的游戏吧,淫妇!”
他明白自己的大掌抓疼了她,他就是要这么做,在受到对方这些日子的“照顾”后,他当然会好好报答她,让她尽情承受猎物的恐惧!她的呼吸越快,他的笑意就越深,愉悦地听着那剧烈的心跳,在打着颤栗的拍子。
他本是名门正派,为人光明磊落,若非气疯了,不会有此等欺凌女人的举止;何况在他心中,她根本不是良家妇女,而是戕害武林的玉灵宫妖女。
长这么大,施药儿从未受过这种侮辱!这男人摸了她的身,弄疼了她,令她又羞又愤,霎时热泪盈眶,掉下了她这辈子的第一颗珠泪。
龙啸天怔住,奇怪怎么唇边湿湿的,还咸咸的,尝起来像是……泪水?
那是她的泪。
他停住手,有那么一刻,他竟为这滴泪水而心生犹豫,但很快的,他鄙视这份迟疑。“淫妇,你又想施展什么伎俩?别以为掉几滴眼泪,便妄想勾起男人的同情心。”
女魔头杀人无数,人神共愤,死不足惜。
噢!她恨死他了,早知道就不救他,让他曝尸荒野,被野狗吃掉!
倏地,龙啸天感到一阵晕眩,狐疑之下,猛然惊觉,这妖女竟然──
“噢喔──天杀的!”他大吼一声,放开了箝制,痛苦的蹲下身子,面孔铁青而狰狞。
那杀千刀的妖女,竟敢攻击他的下面?!
施药儿一挣脱后,立刻逃开,尚未挨到门边,便跌倒在地。她惊恐地瞪着后头,自己左脚的足踝已然被他的铁爪牢牢抓住。
“婊子!”他大骂道,早该想到,这阴毒的女人,心毒,理所当然连衣衫都沾了毒。
施药儿花容苍白。老天!这人力气好大,她怎么也挣不开,这人八成会杀了她,而且……他怎么还没倒下?
她的衣裳用迷魂草的药水浸泡过七天七夜,除非事先服下解药,否则碰了她的人,药性经由皮肤渗进,不到眨眼的功夫便会倒下,但对方不但还没晕过去,反而对她出手羞辱,现在则像索命的恶鬼,缓缓爬向她。
她对他又踢又打,光洁的足踝已被他抓出紫色的印子,而他庞大的身躯压向她,另一手还无情地掐住她的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