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四爷是一个很喜欢黄金的人,看到宫本没有吃惊,似乎早知道宫本会来找他。童四爷住的地方还是像以前那样,沙发是从日本以飞机运送过来的。他的屋里还有两个可爱的日本女人,名义上这两个女人是“伺候”他的,可童四爷不是傻瓜,他知道这两个女人平田善武专门用来监视他的。
童四爷倒也不在乎这些,他现在倒有种的满意的感觉,刚才他刚刚接受完这两个女人的“伺候”,他不得不佩服日本女人的功夫,竟然让一个可以说是老头子的男人保持一个小时,当然保持一个小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两个日本女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种奇怪的药,那是一种起死回生的药——当然不是让人的生命起死回生,而是让某些地方。
这种药让已经“无力”的一个男人竟然浑身上下都充满不可思议的力量。这种力量使得童四爷现在看起来很精神,当然他也感到有点累,毕竟是两个身上能挤出水的日本女人。童四爷即便看到宫本,眼睛都没有离开正在倒茶的丰满女子,她的胸让人看到忍不住有摸一把的冲动,童四爷虽然已经摸过很多次,他也用他身上的很多地方摸过,可是现在还是忍不住摸了一把。那女人一声娇呼更让童四爷满心欢喜,童四爷笑道:“难得宫本先生记得起老友。”
宫本看了一眼童四爷,知道那个送乌鸦的人不会是他,他已经老了,他现在已经开始享受,一个人开始享受的时候他肯定就失去了别的想法。宫本先生叹口气,道:“童四爷真是好生活。”
童四爷满脸的笑容,他笑的太厉害,以至于人看不到他那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可是他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宫本先生不知道我的苦啊,虽然每天有人陪着,可就是太寂寞了。”
说着看高高的院墙,院子虽然很大,可这里面的人却是很少,虽然给了童四爷足够活动的地方,可这些活动的地方就像是飘在天空的白云,让人觉得虚幻遥不可及。只要在寂寞中生活过的人才会明白这里是多么的寂寞,宫本先生也寂寞过,所以他知道童四爷虽然有美人在怀,可一个男人——尽管他也是一个老男人,并不是有女人陪着就能活的很好。
一个人最想要的是自由,在自由中也有美人在怀那样的感觉一定是一切男人向往的。
宫本本来是想把乌鸦的事情说给童四爷的,现在忽然没了这个想法。他喝了几杯茶,心情便变得像茶一样,心中似乎没有了任何杂事,像是在宝刹听到清心的梵音得到高僧的点化。
宫本先生就这么在这里坐了大半夜,只是在走的时候问了童四爷一句莫名奇妙的话:“陆云徵月呢?”童四爷本来满脸的笑容,听到这句话后脸便沉了下来,道:“不知道。”
第二十七章 前两天
初一日。凛冽春风不止。
天空似乎布满黑色的乌云。
宫本先生面对着突然而起的乌云叹气,他的头发有些地方已经发白。
面对恐惧最希望的是消除恐惧,而消除恐惧必须经历的就是面对恐惧。
当恐惧就在你身边你也能感觉到它时你就会觉得恐惧其实并不是可怕的事,而是自己的内心,心中有惧,所以怕。
宫本正在闭着眼睛想当初的和尚。那个和尚说过,魔由心生,世上的一切都是由心生。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那个和尚没有一句话是正确的,可现在他必须以他认为的“错误”来化解他心中的“魔”,只有从化解这些他才能保证他的头还在他的脖子上。
现在他虽然是在站着,可在他心中已经坐下,坐下打禅,入空境,断妄念。
他的心似乎还没有完全进入空境,因为他很轻松地便听到了有人走来的声响。
这种突然而来的声响让他很生气,他睁开那又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了平田善武,平田善武的身后是一个握着刀摆着奇特姿势的中国人。
宫本又闭上了眼睛,平田善武轻声道:“我已经派来了各地的高手,日夜保护宫本先生。”
宫本先生听到这句话很不高兴,闭上的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冷道:“我还需要保护么?”他的话很正确,他不需要保护。
平田善武的脸色十分难看,像是被人在大街上唾了两口唾沫又踩了几脚,对于别人也许觉得这是稀松平常的事,可对于平田善武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他千里迢迢赶来中国是想要荣耀的而不是屈辱,而他现在感到屈辱,可是这些屈辱他只能咽在肚子里。
“站住。”宫本忽然开口叫道。
平田善武停下。宫本看了他几眼道:“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这次原谅你。”平田善武抬起头,很久才落下高贵的头向宫本鞠了一躬。
这几天,宫本先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因为他又听到了脚步声,所以他又怒了。当他睁开眼睛看到是霍忌时,又感到无奈。
霍忌笑着打量宫本先生的脸,道:“你很生气。”宫本先生冷冷地看着他。霍忌道:“你很害怕。”
宫本先生摇摇头。霍忌道:“你想平静的摒弃杂念,可是没有办法摒弃。”
宫本先生抬起头,忽然问道:“你到底是谁?”霍忌奇怪地看着他,似乎听不懂这个日本人在说什么,疑惑地道:“我是霍忌。”
宫本先生盯着霍忌忽然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是不是霍天弃的儿子?”霍忌迷茫着,更加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宫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身上好像有把奇怪的剑,那把剑有一个奇怪的名字,那个奇怪的名字叫:隋刃。对吧?”
霍忌最不想让人知道的就是他身上也有一把剑,于是苦着脸道:“怎么了?”宫本先生忽然阴森森地笑了,道:“有这把剑的人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