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随风冷眼一瞥。其他方向又是数十条虎齿怪鱼向着自己这个方向游了过来。若是被其缠住短时间内就无法脱身了,轻喝了一声,直接拉起了松风,向着池下潜了下去。
不知怎么的,随风下潜的速度极快。松风被其拉着,就感觉像是抱着一块巨石一般,直直地就向着池水下落去。
突然之间,两人就像是穿过了一层透明的薄膜。这一层薄膜将所有的池水都拦在了外面,当两人穿过之后,又直直地向下坠去。
松风没料到会是这么一番变故。手忙脚乱了一阵。稍稍感知了一番,才调整过身形来。运起轻功,稳稳地落在了一处平地之上。
他刚刚站稳,突然眼前一花。随风已经稳稳地站到了他的身前。
“公子。上面的那个是……”松风抬头向着上方看去。可是他们所处的地方尽是黑漆漆的一片,饶是他乃是先天高手却也无能为力。
“上面的那个应该是一层隔水的禁制,想必应是先前修筑此石窟之人所留。有着隔绝水汽之效。你自己看看,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都尽数干了?”随风说着话时,还伴着一阵细琐的摸索声。
听随风这么一说,松风这才发觉到刚刚跳入方塘之中浸湿的衣衫果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自行干了透彻。
接着,就听随风用力一挥手。陡然间手心中已然多了一道火折,正在缓缓地燃着,虽然光芒并不是太强,可是却也足够两人看清四周的一切了。
松风抬头一看,头顶之上尽是石壁。惟独有一处大不一样,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只是在这火折的微光下,却泛出了一丝奇异的光芒来,看起来倒有些像是一道透明的水膜。
松风顿时大为新奇,刚想仔细看个清楚,却被随风轻轻一道声音打断。
“我们走时也要通过这里,你若是觉得新奇,届时可以仔仔细细看个清楚。”
听随风这么一说,松风只好压下心头的好奇。四下里看了看,这里果然是一处石窟,前方还有着一条黑漆漆的石道,也不知通向何方。
“好了,我们继续向前走吧。说来也真是的,怎么这么几条鱼就将你吓成这样了。”随风四下看了看,便迈步向着前方走了进去。
松风听随风这么一说,顿时脸上大窘,喃喃道:“实在是那鱼的模样有些太过吓人了,而且成群结队那般许多。对了,公子你所用的迷药怎么没有起到效果?”
他这话问完,就看到前方的随风突然顿了顿,这才继续向前。言语之中似是也多上了几分感慨,“我原先来的时候,这些虎齿鱼却是还没有这么多的数量,也没有如此凶残。你想想看,这般多年来它们只凭着偶然不小心落入其中的动物为生,自然数量不可能太多。我也没想到这一点,是以之前配的药的剂量可能差上了一些。”
“那为何今日会遇上如此许多呢?”松风一听,便被勾起了好起来。
“想来若是我猜的没错,之前慕容家曾经大规模探查过这里。想必是许多人丧命在了这方塘之中,那些虎齿鱼有了食物,数量才增多了起来。之前我来时,大概也就一百来条的样子,如今看起来怕是千条都不止,有多少人因此葬身其中便可想而知了。”
说完,随风也轻轻叹息了一声。
松风只觉得随风那一声叹息就像是一击重锤,狠狠地敲在了自己心头。过了许久,还震撼不已。
“小松,刚刚鱼群袭来的时候,你直接以真气阻拦便是了。却是没有必要惊慌的。”松风心头的震撼之感还未消退,随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松风一怔,有些迟疑道:“我却是不会这真气护身之法……之前在门派中时,都是统一习练的最为基本的练气之法,等步入先天之后,才能逐渐学到本门的一些行功格斗的武功。”
随风一听便明白了过来,想必他还未来得及修行那些外用的功法,便被派了过来当了自己的侍从。那时自己整日忙于各项事务,却是也没有腾出空来好好教教他。心里不禁起了一分愧疚,道:“那好,我便传你一套防身之法吧。你好好听着。”
松风正好觉得在这黑漆漆的石道中走得有些无聊,一听随风要传自己功法,立时便拜谢道:“多谢公子赐法!”
随风也不多说,缓缓将之前所学的铁布衫的心法娓娓道来,一点一点地传授给了松风。接着道:“此法乃是中原之中道门的独家心法,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来。传与你之后切记莫要泄露,不然被心怀鬼胎之人得去,便是为虎作伥,今日慕容家便是最好的例子。”
听随风说得郑重,松风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极是诚恳地道:“公子明鉴,弟子定然不辜负公子所望!”
随风摆了摆手,突然道:“好了,差不多就是这里了。上次来时太过匆忙却也没有看得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随风拉了一把松风,缓缓停住了脚步。举着手中的火折,仔细打量着脚下所踩的石道,像是在找着什么。
“公子,你在寻找什么呢?”松风也跟着看了起来,地上一片平坦,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