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在处理公务时,偶然发现这段时间,温实初居然一直没有回家。
她再联想到今天早上温太医还暗戳戳的和自己抱怨自己这个儿子真是太尽忠职守了,这都一个月没回家了。
宜修便吩咐剪秋去问了一下,这段时间温实初都在忙什么,这实在是太反常了些。
剪秋得了吩咐,出去查了查,便回来向宜修禀报道:“皇后娘娘多虑了,这段时间惠嫔一直病着,温太医忙着要为惠嫔看诊,再加上他家的情况,想来温太医只是借口这件事情不想回家罢了。”
说罢,她又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怜了温实初新娶的夫人,年纪轻轻的便要独守空房。这件事情还是皇后娘娘赐的婚,咱们要不要去敲打敲打温实初?别等着二人的婚事生出什么错出来,坏了娘娘的名声。”
宜修嗤笑一声,温实初这小子,看似老实,实际上胆子大着呢!
自己倒是没想到,直到现在,温实初还是没能忘了甄嬛,想来一直细心照看沈眉庄,也是受了甄嬛的嘱托。
“罢了,先随他们去吧!本宫身为一国之母,总不好,因为这件事情去训斥太医。不过你说的对,如今,太子愈发受重用,不能在这个时候生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坏了本宫和太子的名声。
你去让底下人看着一点温实初,要是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即刻来报,不得有误。”
剪秋道:“奴婢清楚。”
有了温实初的每日开解,沈眉庄的病情逐渐好转,可是在这个过程中,沈眉庄却发现自己几乎要离不开温实初了。
她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是在想今天温实初什么时候来,只要能见到温实初,她一天都会很开心,但如果他来迟了,沈眉庄就会焦急不已,生怕他在路上会出什么事情。
为了能每天都见到温实初,沈眉庄甚至不惜倒掉自己每日的药,希望自己的病情可以好的慢一些。
但就算如此,她的病终究还是要好了。
温太医给沈眉庄请完平安脉后,松了一口气,笑道:“惠嫔娘娘的身子如今已无大碍了,但是为了稳妥起见,还请惠嫔娘娘在吃上两服药。”
比起温实初的笑意盈盈,沈眉庄的脸上却没多少喜色,她神色异样道:“本宫的身体真的已经好了吗?可是有的时候本宫还是觉得头晕眼头,胸闷气短。”
温实初愣了一下,随后赶紧又细致的为沈眉庄重新把了一回脉。
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应该呀,按照这脉相来说,惠嫔娘娘这病早就好了,怎么又会胸闷气短,头晕眼花?
他也没怀疑沈眉庄是在胡说,便斟酌道:“许是娘娘的身子还有些虚弱,只要用心保养着些便好。”
沈眉庄温柔笑道:“既然如此,本宫便将本宫的身体托付给温太医了,有温太医在本宫就安心了。”
温实初看着沈眉庄那略显灼热的眼神,感觉脸上一烫,不自在的避开了沈眉庄的眼神。
“能得惠嫔娘娘的信任,是微臣的荣幸,微臣定然不负娘娘信任,一定会细心为惠嫔娘娘养好身体。”